这话问得时停云有些心痛。
他偏过头去,不点头,也不摇头。
严元衡二话不说,翻身下床,单膝跪地,抬眸看床上斜靠着时停云。
时停云有点吃惊,又直不起腰来,只能侧身看向他。
严元衡不知要怎样说才能让时停云相信自己话,于是他紧紧抓住胸口衣服,字顿道:“……若你心中没有,你便是严元衡心悦第人。”
但有些话也必须在此时陈明。
他心里有道疤,是把心砍裂再缝起来疤,许是生都会隐隐作痛,叫他无法安享幸福。
时停云本是打算终身不说,就这样与严元衡阴差阳错,也好。
而严元昭在江岸边席话,总算让他有正面应对决心。
时停云郑重道:“时停云明白自己心意,生许国,断不会娶。将来,你若能为皇,三宫六院,正宫皇后,自是少不得。不会有多余期许,们便这样……”
情如此,毕竟不同于元昭。你有严家江山,有北府军,皆有牵挂,而牵挂终是难抛。”
“严家江山交由他人,或许另有番辉煌;但想看看,它如果在你手里,会是什样子。”
严元衡望着时停云,恍然觉得,他仿佛比自己多活十几年,言语间清醒,理智,苍老,又温柔。
“可你……”严元衡听见自己声音,难掩心痛,“你又要如何办?们……该当如何呢?”
“你心意已彼此相通。时停云,此生再无憾事。”时停云言笑晏晏,“以前……犯桩大错,合该为枉死冤魂赎罪。若是再霸占严家王朝之人,未免太贪心些。”
“若你心中有,你便是严元衡心悦世人。”
时停云眼眶微热:“……何谓世人呢?”
严元衡道:“世人,便是你只有,只
严元衡打断他:“不会有。”
严元衡向来恪守礼节,鲜少打断别人讲话,看来是当真急。
时停云有点无奈地笑,想,孩子话。
他说:“好,别同赌气。那是你说不娶就不娶吗,单说后嗣事,你就无法交代。”
严元衡直直道:“只问你句,你心中除严家江山、百姓安宁外,可有吗?”
严元衡猜想,他说“大错”是错信褚子陵。
他宽慰道:“错不在你……”
“错自是在吾。不会推诿。”时停云道,“吾时停云此后生志愿,便是为守严家江山、护百姓平安而死。”
严元衡再不发言,只看着时停云,不知是失望,还是难过。
时停云也晓得,这□□愉后,自己说这样话,着实太煞风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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