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子陵:“艾沙……”
“色提·艾沙。”那人鹰似独眼死盯着褚子陵,“叔叔是伊布·艾沙,父亲死得早,是叔叔将手带大。你可认得他吗?”
听到那个熟悉人名,褚子陵整个儿放松下来。
他以为康阳口中“艾沙”与他识得艾沙碰巧是同姓,许是有仇,才要设计把自己带来,好坏他向上爬青云之梯。
如今知道此人是那名艾沙近亲,且有恩于他,褚子陵便认定这不过是个误会罢,连作答语气都轻快几分:“认得。你若是不信,可带去见你叔叔。他自会给你个交代。”
那小厮用南疆文咒骂句,随即道:“你是什东西?敢直呼艾沙大人名讳?”
上位之人摆摆手,打量着面部肿胀得已看不出昔日清俊轮廓人:“你就是褚子陵?”
褚子陵忍着窝火,道:“是。大人。”
“听说你是奴籍出身?”那人饮口酒,“看起来不像啊。”
褚子陵说:“本非奴籍,乃是自愿为奴。”
被从外拉开时,歪靠在墙上褚子陵动动眼皮,便本能地手脚并用,往门口爬去,想去接他饭。
满室异味叫来人皱皱眉,示意两个人进来,把褚子陵脖子上东西取掉。
褚子陵被天两顿馊饭喂得体虚气短,也无力挣扎,只能像条病狗似任人盘弄。
他被剥光衣裳,草草按在热水里,被人用鬃毛刷粗,bao地从头刷到尾时,那在中原司空见惯热水澡,叫他充满污垢毛孔纷纷张开,竟然给他种飘飘欲仙、恨不得溺死在其中畅快感。
褚子陵宛如只晕头鸡,被套上件粗陋麻布衫,推搡上前堂时,因饥饿和伤痛而困乏神智才稍有回复。
色提·艾沙专注地盯着他眼睛,露出口白牙:“你想去见他?”
褚子陵见他神情中隐有狰狞,觉得哪里有些不对劲:“……”
不等他说完,杯热酒便和酒杯道在褚子陵脸上轰然炸开:“你杀
“哦?”
如他所愿,那人果然起些兴趣。
褚子陵挺挺酸痛腰板,想等他追问,自己为何愿意自甘堕落,卖·身为奴。
孰料,那人又呷口酒,话锋转,轻蔑地哈声:“……关老子屁事。”
他俯下身来,问褚子陵:“你可知道是谁?”
他看向堂上端坐之人。
那是个陌生武夫,单眼包着白布,褚子陵之前从未见过。
他想,想必是个无足轻重人物。
想到这里,褚子陵勉强挺直腰杆,问:“你是艾沙?”
背后乍来脚,把他下踹趴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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