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他若是站不住,自己站得近些,就能快些抱住他。
这般想着,严元衡把那张时惊鸿亲笔信递给严元昭,叫他过目:“如今那特使被扣押在主营里。人也说,是存诚心前来和谈,供出褚子陵身份,是为着表示诚意,他愿与褚子陵当面对峙。时将军已遣人去骁骑营里带人,也叫素常马上去看看。”
严元昭目十行地看完,望眼面色灰白时停云,决心先不落井下
那战,本是场必胜奇袭。
但双城南疆军却早有准备,在城南外埋设火雷,重创北府军,时惊鸿肩膀中箭,险些死在乱战之中。
而那封最早信件之中,将奇袭之策讲得巨细靡遗,甚至点明,北府军会从城南方向进攻。
严元昭见他们神色都如此难看,心中不免生疑,抢过来翻两页后,便是阵惊怒交集:“……停云,这不是你字吗?”
“这不是素常。”严元衡面色沉沉,“架构与笔锋都模样,但绝不是人写。素常写字时,总有些不寻常小习惯,譬如在写‘之’字时,最上方点末尾会略往上提点……”
堵住耳朵后,池小池飞起脚,踹翻自己方才坐圈椅,又抄起茶杯掼在地面,将茶杯砸个粉身碎骨。
声音之大,方圆十顶军帐都能听得见。
听到内里异动,外面静瞬。
不消片刻,严元衡撩开军帐,匆匆而入:“出什事?”
池小池不答,唇畔咬得煞白,又言不发地掀倒桌案。
严元昭问:“这些信件,是谁寄来?”
严元衡拿出最上面张信纸:“这包信应该是从主营送来。时惊鸿将军已经过过目,附信来说,这些信是名来商议停战之事南疆特使亲自送上,坦诚说,他们有名安插在中原军队内部细作……名唤褚子陵。”
严元昭倒吸口冷气,转头去看时停云。
时停云肩膀都在颤抖,手指像是被股心火烧得发痒,下下蜷缩痉·挛着。
严元衡靠近时停云些,抬手想扯住他袖子,但终究还是垂下手,只立在他身旁。
严元昭跟着严元衡进帐,看到这地混乱,不动声色,先是示意自己随从把附近听到响动士兵屏退,方才合上帘帐,皱眉道:“^你在闹什?”
严元衡注意到地上躺着沓信,俯身捡起,翻起来。
越翻,他表情越难看。
那张张信函,分明是给南疆通报军情密函!
纸张有偏新,有偏旧,信函上虽然没有明写日期,但根据内容推算,最早密信,是七年前双城之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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