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问题。
从方才起，严元衡就
直在想同个问题。
……
这是怎
？
明明那于风眠也没有什不妥、逾矩之处，自己为何要对初见之人这样阴阳怪气？
严元衡把茶杯抵在唇边，想压压泛到喉咙口
不知名酸涩之意。
时停云看起来舒口气，拍拍他肩，看样子竟然是打算回帐去。
……他当真认为自己无事吗？！
严元衡心间酸，脱口而出：“站住！”
时停云好奇地回过身去。
严元衡铁青着脸往前走去：“来帐中，有事要问你。”
于风眠毫不介意：“鄙人身体不好，出身亦差，是见不得人。亏得有将军认同、公子庇护，得此厚爱，鄙人实在汗颜。”
“厚爱？”严元衡干巴巴地笑声，“他与谁都是这样交好。”
于风眠似是不懂他话中之意，或干脆是懒得理会：“十三皇子还有其他要请教吗？”
严元衡起身：“打扰。”
他出帐篷，与正在外面同褚子陵说话时停云擦肩而过，未曾停留分毫，便径直走去。
兴不起来。
这些问题，本是他想与时停云私下里聊。
是他好不容易找出来。
将严元衡指出几个问题讲解完毕，于风眠便停下来：“十三皇子，于某可讲明白？”
严元衡合上书页：“很明白。”
时停云挑挑眉，跟上。
严元衡满身冷肃地折返回帐，在榻上主位坐下。
时停云丝毫不认生，在他身侧落座，还主动拿茶壶，斟两杯茶，边喝着，边单手把茶杯递过去：“嗯。”
严元衡接过茶杯，语气冷硬道：“多谢。”
时停云问：“你怎？”
时停云在后头叫他两声，见他置若罔闻，索性跟上来。
严元衡听到后面紧促脚步声，紧绷着嘴角总算略略松弛些。
他有意压压步速。
果然，时停云几瞬后便追上来：“元衡！怎？你和先生吵架？”
严元衡扭头：“……你认为是这样人？”
“于某是爱书之人，不知可否僭越提醒句？”于风眠指着书上被他生生捏出皱褶，“……还请十三皇子爱惜些书页。”
严元衡抿抿唇，面色更加紧绷：“是。”
问题请教完毕，于风眠便说起客套闲话：“总听公子谈起，十三皇子翩翩君子，今日见，果真不凡。”
严元衡不自觉微微昂起下巴。
他自己都不知道他这副模样落在外人眼里有多幼稚：“倒是从没听他提起先生，只是总听六皇兄提起。今日见面，才知先生才学卓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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