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事不算大,但却有些难为情,因此他直将其深藏,连时停
“可时家血脉又该如何延续?”
“十三皇子怎得对时家血脉如此关怀?”
“……”严元衡心里突,腰背挺得更直些,“你为伴读多年,且时家兴衰,亦关乎江山社稷。”
时停云笑笑:“上次谈起时,便说过,愿以身许国,以国为家。况且,时家有其他子嗣,只要教养得当,又是代英豪。”
严元衡想到眼前人心有所属,且愿意为那所属之人做出许国之举,宁愿无后而终,心内便气闷得紧,硬声道:“并不赞成你这种想法。你还年轻,何谈生世?或许再过几年,你便会忘他。”
思及此,严元衡冷面庞。
时停云是他地伴读,二人十年情谊,自是非比寻常。他若是歪心思,走邪路,自己为主,二为友,在这种时候,无论如何都要帮他才是。
他得好好与时停云谈谈。
严元衡正襟危坐,仿佛这荒郊野外是二人对谈议战书房。
他开个干巴巴头:“素常,你与六皇兄关系很好。”
时停云着意瞄眼他面色,眼睛微微弯起:“好,遵十三皇子旨意,停云会尝试。或许多年后,停云会恋上名边疆女子,与她生堆南疆血统娃娃,孩子们拿着拨浪鼓满军营乱跑。到时,十三皇子若是到边疆来,拖家带口相迎,您可别嫌吵闹。”
严元衡这般苦口婆心,本意就是想劝他回心转意,时停云松口,按理说他该欣喜,可听时停云绘声绘色描述,他稍稍想想那个画面,心中不快不减反增,胸口愈加郁闷。
他整整胸前软甲,不再言声,暗想,这是怎。
池小池才不管他怎,鸡子熟后,便拿刀子割下最嫩鸡脯,吩咐伙夫将鸡脯拍成鸡茸,添在粥里,为公子师端去,独留严元衡人在火前惆怅。
严元衡用树枝拨动火堆,想起件久埋于他心中事情。
时停云翻动着烤鸡,答道:“元昭性情好,同他在起自在得很。”
严元衡:“但不能直如此。国子监里博士夸六皇兄少有贤才,这些年虽有懈怠,但若是正心思,以勤补之,必是国之栋梁。况且,他已有家室,早晚有日会安定下来,到时候,谁又能陪你玩闹呢。”
时停云灿烂笑:“到时候有十三皇子在啊。”
严元衡面皮热,心里产生丝不可抑喜悦,出口话却是冷硬理智:“胡闹。”
时停云垂下眼睫,火光在他面上跳跃着:“玩笑而已。明白身上责任,自是要随父亲镇守边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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