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既明探着脖子看他写字:“没死就成。本君为着你这破事儿,几日几夜都没有合眼,你要怎赔?”
段书绝道:“让叶兄挂怀。”
叶既明:“哼。就这样?”
段书绝耐心询问:“叶兄想要怎样赔偿呢。”
叶既明嗤之以鼻:“说得像你赔得起样。你要是被功力全废地赶下山,还不得靠本君养活。到时候你能为本君干什?”
“去你。”叶既明四下里看看,“那姓文呢,听说伤得不轻。”
池小池嘘声,拉开前襟,内里鼓鼓囊囊地藏着只白绒小猫,挂在他前胸处,盘成只又软又暖毛线团,睡得酣然。
叶既明嗤声:“矫情。”
然而嫉妒使他面目全非。
蕈油炒好,池小池并没打算即刻食用,拿几个罐子分存起来,又带着他师父回房午睡。
话中意思。
他有点飘,却又有点不敢细想他话中意思。
于是接下来擦药,飘飘然池小池感觉自己就像在只大·麻花上涂抹蜜糖。
当然,关心回首峰,不止静虚五君。
在公审后第三日,叶既明总算藏在酒坛里,偷偷混上山。
段书绝认真想想,字句地写:“还可以钓青蛙给你吃。”
看到这行字,叶既明突然有点心动。
上辈子,叶既明直很喜欢段书绝,他想过很多跟段书绝在起后场景,但哪样都不如段书绝描述这个小小画面更让他心动。
叶既明吐吐蛇信,低下三角形蛇头,温驯地贴
用池小池自己话说,有话找当事人唠去,反正你来这趟,关心又不是们是死是活。
这正合叶既明心意。
在池小池爬上榻,揣着他猫睡着后,叶既明化成盘小蛇,绕着那只右手盘桓两圈,用蛇信在那右手中指指节上舔两下,耀武扬威道:“木鱼,给本君出来。”
那只手应声而动,搭在榻边轻轻勾勾指尖,幅度很小,像是怕吵醒池小池。
确认池小池与娄影已经睡熟,段书绝方才在榻边写道:“叶兄,许久不见。”
他悄悄来到回首峰时,池小池正在熬蕈油。
上好澄澈茶油,内里滚熬着秋日里新鲜采来后晾干雁来蕈,鹅掌般肥嫩蕈子熬得出汁,被油气蒸出松针香气郁郁入怀,鲜美得叫人闻着味道都能吃下碗面条。
叶既明循香而来,在回首峰峰头绕几圈,也不得其门而入,只好拢住口,大喊:“段书绝——小鱼!鱼头!木鱼!”
池小池闻声,出门去捉条蛇回来。
“身酒味。”池小池笑话他道,“正好给这儿添道酒酿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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