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首是苏云。
他与段书绝私交不差,对他人品也愿信任
池小池说:“你又知道?”
段书绝字字写道:“师父在背后看您时,其情其态,宛如赏月。”
池小池笑:“你还是个诗人。”
段书绝温和道,“在下只是实话实说。”
池小池说:“他说不准是在看你呢。”
段书绝其人,确实如书中所写,为人清平中正,温润如玉,明明是剑修,却很有几分儒生仁厚和天真。
池小池问他个问题:“如果无需代价,带着记忆重活世,你会提前对宴金华下手吗。”
“重活世,各人选择未必相同。他若是能悔改,自然不必增添杀孽。”段书绝很认真地回答,“但他若是另有图谋,绝不相容。哪怕是为叶兄,亦需妥善保全自身。”
“……但是。”段书绝又道,“若是公审之时,实在无力回天,会选择逃山,去找叶兄。”
“名声不要?”
在明月楼上枯等三日三夜,池小池倒不很无聊。
他依然严格按照晨钟时间打坐修行,或是诵念经文,或是信手凝就段月华,化为剑影,当楼而舞,丝毫没有被囚自觉。
在闲暇之余,他也会尝试在这空旷地方,气沉丹田,放声大喊,以试验自己声音能传多远。
有次,只路过鸟被他吓到,朝他扔好几泡鸟粪以示愤怒。
池小池叉腰大笑。
段书绝说:“先生,何苦自欺呢。”
池小池倒不掩饰,说:“因为喜欢他啊。”
喜欢这件事,好处无穷,坏处亦无穷,其明显后遗症之就是智障。
而池小池需要足够清醒神智,来应付接下来发生切。
第四日清晨,阳光方才为青山施上粉黛,便有数道剑气自西而来。
段书绝说:“无他,又何来名声?天地为炉,万物为铜。宁与他共化炉铜汁,不离不分,也不会害他上山来救,重蹈上世之辙。”
池小池说:“好。记得。”
段书绝失笑,说:“先生,您说还是在下事情。”
池小池说:“不重要。”
段书绝说:“可您对‘他’来说很重要。”
待他笑够,便在无遮无拦千丈楼台边缘坐下,将双腿放下,感受着高处吹过无尘无垢清风,闭目养神。
段书绝说:“先生,可否跟在下说些什?”
池小池说:“计划你大可以放心。虽然有点难办,但是拖姓宴下水,不成问题。”
“不。”段书绝说,“在下希望先生说些别,做些别。非是为着在下,是为着先生自己。”
池小池怔,旋即失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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