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比段书绝高上半头,垂首时,轻羽似睫毛也跟着道垂下,掩去半眸子,却掩不住底下温柔而担忧光:“无事?”
061也问他:“没事吧?你怎样?”
池小池问他:“怎?”
061语速比平时略有急促,显然也担心得很:“体温突然升高。原因不明。还有……”
池小池不及细想他为何突然停顿,右手手指便轻轻抽动起来,竟是极着急地想要写字。
这里路并不相通,潮湿雾气倒是共通,不管走到何处,总弥漫着股怪味,像是树叶腐烂味道,吸进肺里,像是呛口崂山白花蛇草水,其间还有股若有若无焚烧气息,叫人闻起来很是不快。
自从入谷后,池小池总觉得身上有些沉重,步子发沉,胸膛里那团火热肉跳得下比下急促。
他以为是瘴毒所致。
可在入山前,他明明已服下克制瘴气丹药。
走到现在,不适感已经根本无法忽视。
行两人便会瞬间分离。
文玉京在前,池小池在后。
就像二人第次上山时样,池小池踩着文玉京留下每个脚印,步步紧随,步步踏实。
跟着文玉京时,池小池常有错觉,宛如少年时分,和他起回家,路灯把二人影子拖得又长又瘦,而自己永远闲不下来,总爱追着那人影子踩。
那人从不会生气,顶多会在他捣乱刹不住脚步、撞到他身上时,把他把背起,转个圈圈,责备道,孩子气。
池小池将攥住师父衣带右手松开,转而轻轻抓握住自己衣角。
体内
池小池越走越觉得目眩体热,在症状愈重前,他果断伸手扯住前方文玉京衣带:“师父……”
谁料那异症蔓延速度之快远超他想象,才拉眼前人衣带,他便觉骨酥筋软,朝前立仆。
……若是他就此跌倒,碰到其他阵眼,那他定然会被吸入其中,再想回来,可就难。
幸好,双有力臂膀及时拥紧他。
在他眼睛能聚焦之时,他发现,文玉京站在处阵眼上,将自己抱站在他脚面上。
池小池也不怎要脸,既是被他抓现行,就盘在他腰上,死活不肯下来。
最后,那人总是拗不过他,会像个真正哥哥样,背着他回家。
而趴在他背上池小池总会安静下来,认真去观察自己与娄影影子。
直到今日,池小池都记得两个人影子融在起模样,就像是杯热牛奶兑进红茶,又甜又烫,让人时隔多年,还舍不得忘掉那份甜意。
在他出神间,师徒二人已行至阵法深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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