玻璃幕里镶嵌着张复杂图。
图片最上端,从左至右依次写
胥家译把甘棠放下,拿指尖沾沾喷枪·口,放在鼻端嗅,神情微变:“有汽油味。”
其实不用他说,每个人刚进入房间,就嗅得到淡淡焦油臭味。
看来,喷枪是气味来源。
在胥家译研究喷枪时,池小池注意力已然转移到房间另侧。
这房间里像是在挖燃气管道,有许多条平行深沟,房间半地面被全部挖空,只剩下八条伶伶仃仃、互相平行通道,各自直通向个紧贴墙根而立、约莫人高立式金属柜。
池小池扭头看向他,语气有些松动,甚至还将被他握住手抽出,安慰地拍拍他手背:“知道。”
然而,黑暗中池小池面无表情,被黑色美瞳遮挡住阴阳双瞳沉沉地凝视着他。
袁本善浑然不觉,略松弛些,挺直腰背,等待着下个房间考验。
……也是最后个房间,切噩梦终结之处。
电梯徐徐停下,门扉随之洞开。
又是持续两分钟电梯运行。
有细细凉风从电梯缝里透入,发出呼呼响声。
听觉将周遭切响动放至绝大,而电梯中人各自站着,如同铜像。
袁本善牵住池小池手。
池小池没动。
柜面上有个密码盘,远远看去并不是常见数字盘,而是由26个字母构成。
八个金属柜柜面上,自左至右用鲜红胶布贴着八个毫无规律字母。
s、a、c、r、i、f、e、l。
池小池又将视线投向侧面墙壁上。
墙上内嵌着面巨大玻璃幕,玻璃材质与刚才关着乔芸水族箱材质如出辙。
这次几人脚下地板未被抽离,他们得以平稳地走出电梯,进入间约有80平米宽阔房间。
胥家译背着甘棠最后个从电梯里出来。
在进入房间瞬,他们身后来路轰然关闭,彻底锁死。
池小池环顾四周,脸色点点转为铁青。
房间依然是目然长方形布局,地面、墙壁均为水泥,但是房间里角角落落,几乎每隔三厘米就有个类似喷枪·口尖状金属突出物,论密度足以让密集恐惧者当场骂街。
他没话找话道:“甘先生怎回事。”
池小池声音淡淡:“精神太紧绷,晕过去吧。”
袁本善说:“刚才……她已经救不活,五脏六腑都炸烂。如果不给她个痛快,她还要白受半个小时痛苦。”
池小池说:“知道。”
袁本善试图辩解:“有点害怕,是下意识。不是故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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