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雁潮和季作山同年同月同日生,是展家第二个孩子,和季作山排行样。
展雁潮母亲生下他后就去世,因此展父格外疼他,养出他身恶劣任性、唯独尊毛病,仗着自己天赋极高,动不动对人挥鞭。
而季作山却比他更有天赋。
他体内能量天生就比常人高出截来,精神力更是强悍异常。
在未成年时,他甚至差点在次训练中直接实现从beta到alpha转化。
管家诚惶诚恐地拉着季作山准备离开时,展雁潮却又说:“等等。”
他背着手,踱到季作山跟前,看着他红红白白脸颊,好奇地问:“你怎不求啊?”
在八岁展雁潮心里,这个时候季作山应该大哭大闹,抱着自己腿,涕泪横流、说尽好话,来求个留下机会。
季作山看着他:“有用吗?”
展雁潮来兴趣:“如果说有用呢。”
和大姐性命。而在大灾之后,他还有四个弟妹要抚养。
小小孩子连眼泪都来不及多流。他忙着为活人而活,没时间为死人哭泣。
季作山在终日阴雨连绵黑市里奔波着,询问着那些形迹可疑人:“要做人牲。你有办法让去做人牲吗。”
他终于将自己卖掉,换座供弟妹安身房子。
第次见到展雁潮时,展雁潮发大脾气,对送他来管家骂道:“你们送他来干什?需要人牲来作弊吗?”
好在他没有展雁潮那些毛病,人如其名,像是座山,沉默、温柔,从不张扬。
也大概是出于这个原因,展雁潮特别喜欢欺负季作山。
他总是提出各项蛮横无理要求,包括让季作山机甲站着不许动被自己
季作山嗵地声,把自己用膝盖钉在地上。
展雁潮俯视着他,恶劣地拿鞭子拍拍他脸:“跪下,然后呢。”
季作山毫不犹豫地弯腰,把脑袋磕在地下。
展雁潮笑嘻嘻用鞭身敲敲肩膀:“这个人喜欢。留下。”
季作山就这样稀里糊涂地留下,身份仍然是“人牲”,但做工作可谓包罗万象,包括给展雁潮做饭,陪展雁潮训练,叫展雁潮起床,给展雁潮泡茶。
说完,他返身,扬鞭抽上季作山脸。
小小年纪展雁潮就已经把条小马鞭使得如龙如鸿,鞭子下去,季作山半张脸全肿。
但他叫也没叫声,直挺挺地立在那里,静静地盘算着心事。
如果自己被送回去,那弟妹就又没有家。
那在回去路上,自己就得去街上找些能御寒旧报纸,运气好话,说不定还能找到纸箱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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