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沅没有来得及等到杨白华
回答，却也没有让杨白华为难太久。
当晚，他在琴房里用美工刀割开
自己手腕。
因此，池小池
开始想开车撞杨白华，倒是真心实意。
杨白华喜欢程沅，但也只是喜欢而已。
好感度72分，离不及格差13分，只值张卡片，发烟花。
程沅：“……”
他脖子僵得扭不动，垂着头愣愣望着脚尖前块地板，等着杨白华回答。
杨白华沉默。
程沅像是被这沉默掐住脖子，窒息得喘不过气来。
杨母又说：“和个男人在起，下不出崽来，总不是个事儿。
跟你爸骗咱家亲戚，说你是出国工作，人人都夸你出息。前两天你大伯打电话来，托你爸给他带点洋烟酒回去，还问到你，问你有没有讨着洋媳妇，生个洋娃娃。你说让咋回？！”
己过得不好，每次跟父母电话时，他都要挤出最灿烂笑脸，对那边说：“很好，你们放心呀。”
其实他并不很好。
病复发后，他直想死，但又不敢死，怕对不起父母，怕伤杨白华，为此他努力地活着，努力想从泥潭里站起来。
他不怕自己身泥水，他只怕不小心弄脏他看重人。
直到某天，杨白华休假，程沅打算开车去两公里外超市买菜，因为忘记带钱包，去而复返，不慎在厨房门口听到杨家母子对话。
池小池跟杨白华回家。
客厅里放着都市新闻，偶尔传来杨白华接打电话声音。
池小池换上家居服，去到厨房，挽起袖子，把池子里积两天碗洗。
放松状态下池小池总顶着张漫不经心脸，站在被菜渣堵塞洗碗池前，还是眼
程沅被这串带着刀子话戳得浑身哆嗦，胃里纠结着疼起来。
他微微弯腰，搂住自己l成张纸板腰腹，拼命往里按。
“洋媳妇您受得啊。”半晌后，杨白华温煦声音重又响起，“前段时间，们公司新进个女孩儿，是华人。跟她挺好。”
杨母在满意之余，又想到个麻烦：“你打算怎
跟小程说？”
这回，杨白华沉默得更久。
杨母抱怨道：“你不知道，小程就是个锯嘴油葫芦，两天能说五句话都谢天谢地。”
隔多年，杨白华还是那副温柔腔调：“小程不爱说话，妈，你别生他气。”
程沅不好意思地低下头。
……其实他以前挺爱说话。
这样想着，他蹑手蹑脚地打算去桌上拿钱包，刚转身，他就听到背后杨母说：“咱们家已经办好移民签证，你什时候跟他离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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