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诳言滥语,口不对心。”如心神大乱,被封如故句句套得实话尽出,“那时,担心被你看出心思。……那时,本该是厌恶你。可……”
封如故声音放得更轻,要仔细听才听得清他在说什:“你心里,什时候有?”
如竭力闭上眼睛,眼前闪过水胜古城长街之上,在祈神乐鼓声中,封如故为自己描画额心四角花时沾上殷红香泥指尖。
他红耳尖,不敢承认,将时间往后大大推步:“是……在青阳山中,中蛊之时……”
他本想说是因着那盘子剥好龙眼,谁想被封如故抢白:“啊,明白。因为喜欢身体?”
在极力控制下,如胸膛微微起伏着,雷霆似心跳声却是清晰可闻:“义父总拿自己与端容君相比,那时不知为何,只觉……你很在意端容君在心中地位,可在看来,你分明与端容君更亲近,你与他…………”
封如故针见血:“吃醋啦?”
如:“没有——”
如:“……”
如:“是。”
魔石魔头出去,如身为护寺之僧,怎可能不受寒山寺责罚?
那时候,本该被责罚他,为何会出现在风陵浩然亭前?
他是如何挣脱桎梏,去寻自己呢?
……这两道伤疤,给他答案。
在他懵懂失智之时,曾无数次见到这伤疤。
“……不是!”如眼见愈描愈黑,又要害得封如故伤心,不敢再隐瞒,“……早
封如故然,趴在他肩上。
如感受到他身上嶙峋层叠伤疤,刀命,还未及心疼,面颊便是赤。
……他竟把衣衫全部褪去?!
封如故在他近在咫尺地方慢吞吞地讲着话,声音放得很轻,笔笔地算着旧账,像是有只小鸟停留在如心口上,口口细细啄着:“你说过很多话,都记得呢。都是因为吃醋吗?譬如在青阳山中,你让‘莫要自作多情’……”
如懊悔难言,心如火煎,双手又时腾不出,恨不得咬住封如故嘴,把那些自己曾说过、不堪、伤人话都堵回去。
只是那时,他醉心于自己世界,无暇去管这伤疤来历。
思及此,封如故俯下身。
点无骨绵软落在伤疤上,瞬间炙得如腕上苏麻片,腕上血脉突突跳起来,被唇照顾到伤疤寸寸充血殷红起来。
如难得不知所措起来:“义父,那封信……”
封如故看着他紧抿成线唇,觉得趣味万分,却还是没有放弃追根究底:“为什总是说那样伤人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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