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师哥,十二年前,‘遗世’之中,你去哪儿?你做什?”
他握着随风而飞红纱,闭目喃喃道:“是你。”
唐刀客,是能解文忱性情人。
是知道“遗世”中诸多事情人。
是知晓七花印关窍人。
是能以移相之术扮作常师兄来催逼他花开人。
“还有事。”
“你还有事。”
言罢,封如故低声笑,扶住如后颈,与他轻轻贴额头。
无需再多言语,他翻身下床,推开门去,穿过丛花与修竹,找到那个人。
那名叫做“时叔静”人还站在丛细竹边。
正如他所言,他是惹人讨厌天才。
世间言语刀锋无数,封如故更愿将尖端对准自己。
如察觉到自己心绪有些失控,生怕唐突义父,便逼着自己改换话题:“门外之人,有什问题吗?”
“门主夫人入门就要掌事啊。”封如故言笑晏晏,“好习惯。”
闻言,如脸颊还是冷,却浮上层红,线条也不再那样硬,看着就叫封如故喜欢。
是有本事动用连环阳谋、构建个让他无法逃离死局人。
即使封如故百般说服自己,但除那人,真不会有其他人。
……那个会拈蝶而笑韩师哥,终是不在。
韩兢意欲俯身下拜:“是。”
“起来!”封如故却把抓住他前襟,不许他跪自己,“为何?”
只蝴蝶停在他肩上,他很是平静地视若无睹着,像是肩膀上落粒尘埃。
封如故做他从刚才开始就直想做事情。
——在剑川时,那名唐刀客隔着凉入心尖雾障,与他对视过。
如今,他把扯下他覆面红纱,静静观视。
尽管心中早有准备,在看清那张熟悉面庞时,封如故仍是忍不住闭上眼。
封如故忍不住捏捏自家乖儿子脸。
如努力岔开话题:“义父总看着这样房子,不会觉得腻烦吗?”
“烦死。”封如故实话实说,“不过这是你两人起画出家园,没有你同意,怎好修改?”
晨光洒在二人身上,催动着股淡淡情流在室内涌动。
在被逐渐汹涌起来浪潮袭身时,二人几乎同时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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