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如故:“……”
桑落久手握笤帚,低眉顺眼:“师父切喜好,落久皆是尊重。只是莫要让旁人看到,万有所误会,就不好。”
封如故心如死灰:“……”谢谢啊。
封如故觉得眼下自己情形,可用“骑虎难下”四字形容。
他有两个
所以,他用实话,成功骗来个徒弟。
落久,利用,揭穿吧。
若你真有那份野心,师父便做你向上爬阶梯。
但是,日过去,月过去。
封如故留下那些线索,不仅无人问津,还在样样地消失。
在这些年来往千多封信函中,卅四将天下事都讲与他听过。
封如故知道,飞花门因为家斗频频,恶名远播。
而这切,都是在花掌事名私生子被接入门中后发生。
封如故将烟枪抵至唇侧,隐隐含笑:……有趣。
在他决出胜负那日,封如故唤住那名即将离场少年,并将手探出帘子,对他悠然地招招。
三年前同样,问封如故何时回门主事。
封如故照例焚去灵信。
在满室明明火光中,他想,他许是又要收个徒弟。
这回,他要细细地挑选。
不久后天榜之比上,封如故相中名少年。
封如故觉得有些不妙。
他索性趁桑落久来屋中洒扫时,有意提点道:“落久,你可记得昨日在看那本书放在哪里吗?”
“师父昨日有看书吗?”桑落久表情温纯,口气谦和,“落久忘记。”
封如故注视着他:“是记性不好吗?”
“不是,师父记性向来很好,是落久自作主张。”桑落久乖巧应道,“师父有些东西没来得及收好,落久便帮师父妥善收好。”
他需要这样个野心勃勃人。
而说服心思深沉之人,需要点格外坦诚。
于是,封如故三言两语,拆去他伪装,并给出收他为徒理由。
“‘静水流深’里有个傻瓜徒弟,脑子不大好使,需要……”封如故道,“……中和下。”
这是实情,并非谎言。
他用冒着袅袅青雾竹烟枪挑起半面帘纱,从敞开线缝隙中,瞥见那在剑术上赢过弟弟少年花别云。
在弟弟不可思议愤怒目光之中,花别云收剑行礼,眉眼中情绪掩藏得极好。
……只是,好得过头。
他那名被打倒弟弟,对花别云厌恶和鄙薄溢于言表,毫不掩饰。
花别云这个年纪少年,打败这样个浅薄地厌憎着他人后,面上没有得色,尚能算他谦恭,居然还能露出担忧之情,那就实在太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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