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群之中韩兢霍然
“他当初为何不说?现在当然是由得你们编!”马上有人冷笑反驳,“谁人不知,他封如故是道中之邪,此番入魔,谁知道他是不是看不上正道术法,刻意修习魔道?”
“若是修得正果,炼就魔躯,绝不会自困山中,当做天下第魔头,练天下第剑法,纳天下第美人。”封如故此时还不忘笑嘻嘻地煽风点火,“众位道友,真是小看封二。”
底下登时喧哗得愈加厉害。
“你在威胁谁?”
“众位,可曾听见?他根本不思悔改,已生悖逆之心!”
门中人,以及躺在那片空地上疼得哀哀嚎叫、挣扎不休年轻人,摇两下头。
“嘘。”他竖起手指,“别人还可以冲叫,你不行。这人比较娇贵,听不得狗吠。”
封如故负手,越过常伯宁肩膀,靠在亭边柱侧,笑说:“你将番讨伐之言,说得如此冠冕堂皇,真真是动听至极。既然道友如此正气凛然,封二便实在不好意思不把你欠东西拿回。”
封如故落落大方,公然挑破他隐藏十年秘密:“‘遗世’之中,众家年轻道友不是靠剜血肉才苟活至今吗?来吧,今日有要讨伐,请先还封二血肉,便算偿情绝义,省得封二笔笔讨账,也着实麻烦啊。”
此言出,全场哗然!
“他——”
封如故长袖卷,股强悍灵压不加保留卷释而出,平地掀起千丈惊风,刮得底下干道修纷纷闭嘴。
常伯宁见他用如此竭泽而渔方式使用灵力,心里生惊:“如故,莫动灵力——”
封如故却是充耳不闻,四下里用心地观视阵,想要寻找那位跟随在玄极君身侧“景寒先生”。
但玄极君身边并没有那人,底下来宾又实在浩浩荡荡,人头攒动,封如故找寻会儿,便觉得受过伤右眼有些酸痛,就将单片眼镜向上掀起,揉揉眼皮,放声道:“那位使唐刀先生,知道你在此处。”
罗浮春、常伯宁统地呆住,早早候于侧旁燕江南和桑落久,由于见惯道门龌龊,早有此猜想,因此不甚惊讶。
玄极君眼看议论声起,情势不妙,便及时挥手,制住不安情绪蔓延:“云中君夸赞当年在‘遗世’中功绩,是何用意呢?”
荆三钗握紧银钗,冷声插话道:“非是夸赞。”
他借着开口说话之机,往前走出步,距离浩然亭更近些。
荆三钗暗暗估算着公然动手抢走封如故可能性,同时道:“……如故在‘遗世’中受伤极重,很可能便是在那时沾染魔气,绝非是有意入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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