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兢看着二人紧握手,目光里有些别样情绪。
只是那情绪就像是在古井之中投入枚石子,荡漾出片刻微波,便闪而逝。
他摇着把轻扇,跟随在柳瑜身后,出佛舍。
柳瑜跟在封如故身后不远处,时刻提防着他逃跑,并想起昨夜,在自己用沾有魔气匕首割破那小和尚喉咙时,两人面对小和尚尸身,所发阵议论。
“为何景先生选中这名小和尚?”
即将越过韩兢肩膀封如故乍然停步。
他回过身来,仔细看看被称为“景寒”韩兢面容。
韩兢抬起眼来,与他对视。
即使他知道封如故不可能见过自己这张脸,也不可能因为个名姓倒置假名就认出自己身份,却仍不得不惊叹于封如故敏感聪慧。
他双手交叠,低头行礼:“云中君。”
又似无视,仿佛洞悉切,并为此而深觉无趣。
这种自作聪明眼神,简直令人作呕。
“事发突然,们这些客人也不得不去,就当是客随主便罢。再说,不过是随手验,清者自清,您说可是?”
柳瑜朝封如故极有礼地伸手:“端容君,云中君,起去吧。”
封如故:“玄极君盛情邀约,若不去,是不是就是给脸不要脸?”
韩兢给出理由:“第,此子是寒山寺中唯与封如故熟识之人。若要栽赃给封如故,杀个与他有关人,总比杀个无关人要更有说服力。死人不会说话,活人就可以替他们发声。旦事发,大可以说,海净是知道他堕入魔道这件事,才被他灭口。”
柳瑜点点头:“‘第二’?”
“第二,这小和尚与守寺如居士最为亲厚,因着这份交情,如定会尽全力追查此事,这于们而言是好事,可以借他之手,挖出封如故来。到时事发,算起总账,封如故是如居士带进门来
封如故道:“先生之名,让想起个故人。”
韩兢气息颤:“是何人?”
封如故:“你不是他,就别关心多余事情。”
言罢,他玄色长袖潇然振,迈步离去。
常伯宁看也未看韩兢眼,直跟着封如故身后,担心地捉住他手。
柳瑜温和中带有丝真情实意讶异:“云中君言重,此话从何讲起呢?”
“不知从何而起也好。人生,难得糊涂嘛。”
封如故踢上靴子,将衣衫草草整理好,经过柳瑜身边时,才发现他身后立个影子般纤细高挑人。
封如故脚步未停,从他身边路过,随口问道:“这位是……”
柳瑜介绍道:“谋士。景寒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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