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见到洪水破堤后满城残景,甚是好奇,东张西顾,丝毫不知这灾殃,是系在谁身上。
他们进封如故二进小院,就坐在廊下,
这些日子,封如故在葡萄架旁扎个秋千,小六便坐在秋千上,拿手去接从葡萄架上筛落下阳光,打量着指尖洒落片片金斑,满眼欢喜。
很快,小辈三人组也回家。
罗浮春忙宿,眼见危机解除,师父又平安归来,心里欢喜,扑上去就给师父个巨大熊抱。
他也不知道为何,只是看到他那称得上“难看”字,自己为何就难忍住那腔欢欣,总是忍不住从心底里泛起笑意来。
但是,等他看清上面字迹时,笑容便渐渐消失。
如哪怕看图识字,也知道封如故画个什东西。
不知廉耻!
不堪入目!
:“……”
如突然想起,此人风流成性,想必没少做那眠花宿柳之事,莫不是真面对着这张与他自己般无二脸,也能下得去手?……
如面无表情。
他真想把此人拎到佛前,剃度出家,手把手教他何谓修身养性。
那边厢,常伯宁已为封如故解去足上镣铐。
结果就是封如故不堪重负,生生扭腰。
这成这次梅花镇之行里封如故受最重伤。
罗浮春因为莽撞,以及意图谋杀师父行为,再次被罚,脑门顶上被贴个由封如故亲笔书写、墨汁淋漓“定”字,委屈巴巴地蹲在封如故院外,个字都不敢说,像头犯错大狗。
伤风败俗!
如愤愤地将那黄纸藏在袖中,想当即毁尸灭迹,但指尖刚刚发力就泄劲儿。
……上面是自己和他名字。
如心尖儿上又是怒,又是甜,众般情绪汇集在处,最终,他将团黄纸发力攥在掌心,像是在泄愤,又像是要悄悄守护好这点秘密。
“人柱”终究单纯,被封如故连哄带诱,当真乖乖随他们起离开栖身水洞。
封如故丝毫不以自己身女子装容为耻,大大方方地俯身穿上绣鞋,理耳环,整头饰,旋即笑道:“带人,回家。”
他抬脚,起身,便有张叠作小船黄纸从他裙摆缝隙中滑落。
封如故并未觉察到,如眼尖,眼便注意到那材质与刚才“人柱”握在手里模样。
他鬼使神差地抬起脚,将那黄纸虚虚踩在脚下,待封如故与常伯宁走出几步,他才迅速俯身拾起,藏在掌心,悄悄展开。
他低头看,还未辨明上面写些什,封如故那稍显轻浮字迹就让他心快乐下,连唇角也跟着放送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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