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罗浮春合上匣子,又轻声唤声他好师弟:“落久?”
那边,桑落久正低头微微咬牙忍着乐,闻言调整表情,抬起头来,双眸又是
他好奇地取出柄鹿茸状暖玉,觉得还挺趁手:“这是个什?”
“掌柜和您弟弟谈得投机,又好听说您家有喜事,便说要赠些礼物给您。这些自是喜事要用东西啊。”
小伙计长得喜庆,未语就笑三分,如今暧昧地笑起来,更见喜气洋洋。
他给罗浮春介绍:“这是角先生,相思套,银托子,还带双勉铃。不算什金贵物,算是心意。”
罗浮春甚是镇定,脸然于心:“啊,知道。你去吧。”
……你,你也上来干嘛?”
桑落久躺着问他:“有些累,上来歇歇脚。师兄,床舒服吗?”
“挺……那个,咳,挺舒服。你眼光不错啊。”
桑落久笑言:“看来师兄是喜欢,若师兄将来娶亲,或是与人合籍,便买张模样,赠给师兄。”
罗浮春小声嘟囔:“娶亲,你送床,算怎回事儿啊。”
他很像个行内人似,坐在床侧把玩那几样小玩意儿,等桑落久结账归来,才忙伸手把自家师弟招来:“落久,你过来看看,这些都是什啊。”
桑落久看眼,差点没控制住自己表情:“……”
罗浮春将那鹿茸状暖玉摆弄来摆弄去,小声跟桑落久咬耳朵:“没见过,也没好意思问人家这是什。样样看着,倒还挺精巧。”
桑落久拿指尖轻轻刮刮鼻子,平静道:“大概是玉如意类小摆饰吧。”
“嗯,这个好。”罗浮春道,“若是摆饰,回去就摆上,也省得师父动手。”
“叫师兄时时刻刻总能想起啊。”桑落久温柔地抿嘴笑开,同时翻身坐起,“……落久开玩笑,师兄莫要往心里去。”
在罗浮春被他惹得心湖涟漪泛泛时,桑落久起身招呼老板:“老板,这床们要。请除尽灰尘,下午派小工将床送到油坊巷中去,将门牌抄录给您。此外还要劳烦您件事,请您在床板上以草书刻上‘百年修好’句到时候压在褥下,也算是份祈愿。这份刻字钱,们另付。您看可好?”
罗浮春看着他家周到贤惠师弟利落地张罗好切,心里微甜,忍不住想起他这师弟这些年种种好来,想得颗心热乎乎麻酥酥。
他自觉也该做点儿什,于是当桑落久跟着老板入账定金,而伙计捧着匣东西走来时,他主动伸手接来,径直打开。
里面匣子银光碎玉险些晃着他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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