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初初离开风陵,在文始山中调查文三小姐遇害事,封如故饮醉,坐在自己阶前吹风,后被模仿燕江南桑落久称作“小师兄”,哄回房中安歇。
彼时,如听闻熟悉箜篌旋律,只觉心烦意乱,以为义父亦授给封如故箜篌之艺,无心多想,加之桑落久把少年音,他虽然觉得耳熟,却也没有细想。
但燕江南这声“小师兄”,彻底勾起如记忆。
与义父在山中初见时,他面戴丑角面具,抱着自己,从火光中步出,与少女传音笑言,绝世无双。
……那时候,女子称他“小师兄”。
“看你病得不轻。”燕江南微微闭目,道,“心经、肺经受损……近来你受过次大寒,肺经损耗甚巨,又被外力所伤……不过照你吞云吐雾样子,肺经坏掉是早晚事情。”
封如故:“……”
燕江南不理会他,把手背轻搭在封如故额头。
“又低烧。”燕江南问,“你低烧是又发作,还是从未好过?”
封如故浑不在意:“是老病症,你又不是不知道。”
未觉出如神态有异,封如故顺势将烟枪塞到他手中,从躺椅上翻身而起,面对着燕江南,张开手臂,手指轻勾勾,示意她过来。
燕江南略略挑眉,望向院子人:“……这样是不是不好?”
封如故笑笑地看她。
燕江南性子本就火辣,也就是那顺嘴问,见封如故不介意,便果断快步奔来,走至他近旁,身子轻盈腾起,扑在他怀里。
封如故漂亮地还身,将人打横抱起,缥色裙裾翻扬如风中柳脚。
当时如不懂人言,却对那日永生难忘。
他心中有疑问万千,急欲问出口来,又知道此时不是时候,只好避开目光,以掩饰心中不安。
如目光不自觉落在烟枪烟嘴处,上面沾点水液,在日光下发出层暧昧薄光。
他立即攥紧烟枪,抿唇不语。
燕江南与封如故打过嘴仗,自他身上翻身下来,
燕江南断言道:“早晚有天傻掉。”
封如故笑嘻嘻:“再说,再说。”
二人拥在起,似足对金童玉女。
如只觉刺目,错开眼去,去看封如故顺手搁放在自己手上、袅袅缕缕地向上冒着细雾烟枪。
他呼吸有些不平静。
封如故怀拥着她,快步走向如,等到如身前,便把燕江南献宝似往前捧:“过来,看病。”
燕江南:“……”
如:“……”
燕江南窝在他怀里,看他半晌,敛袖探指,搭在封如故脉上。
封如故道:“不是,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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