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兢很想说,心思与你般无二。
所谓天道,阴阳和合也。只有影,方能衬出光,只有逆,才能衬出正。
“是。”韩兢道,“所谓正道,不为护人,而为护天下。封如故身既入魔,就该让其归到该归之位。”
常伯宁耳畔轰然声。
他骇然道:“你怎知……”
韩兢:“……”
见常伯宁自知说漏嘴后瞬间火红耳尖和苍白面色,他实在有心欺负他下,话到嘴边,还是没能舍得:“你放心,早已知道此事,不是有心诈你。”
韩兢:“你爱他,才作如此想。”
常伯宁懵懂不知爱,因此异常直率道:“自然爱他,有何不可呢。”
韩兢微微颔首,眼中含着点无可奈何情绪。
……或许你不信,是懂你所想。
因为你在心中,亦是另个有何不可。
就是真容吗?”
常伯宁:“……”
他认真想想,觉得他话有点道理,便自己调整心态,努力让自己不在意这点细枝末节,将话题转到更重要事情上去:“你为何伤师弟?”
严重肩伤似乎带不给对面之人任何疼痛感,他连眉头也不曾皱上下,只是过度失血,叫他脸色白上层,颇有几分彩云易散琉璃脆意味:“个魔做坏事,需要理由吗?”
常伯宁:“你不是魔修。”
常伯宁立时认为自己发现事情关键,棠棣剑急急入鞘,道:“这位先生,如故就算入魔,也不会为祸正道。他是手带大,是世上最好孩子——”
韩兢安抚他:“知道。”
韩兢知道常伯宁所有心思,但常伯宁并不明白他,哪怕点点也不明白。
他只以为韩兢是名仇魔至极正道人士,得知封如故体内有魔气封存后,担心他将来以邪侵正,便来斩草除根。
他恳切道:“先生维护正道之心,伯宁明白。然而正道是为匡扶天道而生,而非是为排除异己而存。”
常伯宁继续执着于那个问题:“为什要伤害如故?”
“心求道。”
“你求何道?”
“人间正道。”
这怪人回答叫常伯宁很是摸不着头脑:“你伤害如故,是要求个正道?”
就算初初交手看不出来,数招过后,常伯宁不可能看不出,此人非是魔类,而是与他样修道之人。
韩兢笑,只是那笑与他眼中情绪样淡,淡得几乎难以分辨:“那你觉得是什?”
“坏道之人。”常伯宁笃定道。
“能伤你师弟,不是魔道恶徒,便是坏道之人?”
常伯宁斩钉截铁地护犊子:“自然如此。”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