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罗浮春、桑落久先后离开,如便想到调虎离山这层。
他想,既然如此,不如将计就计。
如手握串崭新龙眼珠,平声道:“贫僧想,若有旁人在此,丁宗主怕是不便露面。贫僧此举,是不忍叫丁宗主白跑趟,还请谅解。”
丁酉口腥甜淤在喉间,吞吐不得,口中“嗬嗬”有声,眼里流露出难忍惊惧和心有不甘。
说着,如略欠欠身,将身子压低些,面朝丁酉,低声道:“他是贫僧要护之人。你敢动他。”
当他与封如故掌心仓促相接时,情势却陡然逆转。
他就像是方才关不知般,破布口袋似倒飞而出,头撞到月亮门边缘。
他模样甚至比关不知更加凄惨,未及头破,乌黑血先从嘴角、耳朵与鼻孔中溢出。
如静静立于封如故身后,单掌压在封如故后背蝴蝶骨,白金僧袍被收回掌风荡得鼓起些。
那掌雄浑如钱塘潮赞力,穿过封如故身体,直直打中丁酉胸口!
放大,将他圈圈缠绕,直到连气也喘不过来:“师父……”
突然,雾中又冒出个矮小身影,急急而奔,似是也往这个方向来。
罗浮春正值心焦,不由分说,便要拔剑。
桑落久倒察觉得很快,迎面奔出两步,把按住来人肩膀,准确喊出那人姓名:“海净!”
海净左手拈着个避毒清心诀,右手握着只小净瓶,跑得很急,呼哧带喘,半晌都说不出句囫囵话来。
封如故注视着如年轻挺拔背影,心中泛起些不寻常滋味来,似是有些甜,虽然迟来,但却让他忍不住欢喜
丁酉脸色惨白如纸。
这掌至阴至邪,饱蕴剑意,破入身体,肺腑宛如刀绞,疼痛难当。
他拼尽全力,也只能吐出几个惊恐含愤字节:“你,你不是——”
如看也不看封如故,仿佛刚才护人之举与自己全无关系。
他从封如故身后缓步走出,走过撑着剑站起身来、脸目瞪口呆关不知,最终来到躺在碎石裂瓦中丁酉身前。
见海净也出现在此,常伯宁颗心尽沉于渊薮。
他急急问道:“如居士呢?!”
海净喘匀气,第件事便是将净瓶交在常伯宁手上,唱个佛号,才道:“端容君,小,小师叔,刚刚叫跟着落久……千万别跟丢……他说,若是端容君这边情势确危急,便以摔瓶为号,他在却那边事情后,马上便来!”
此时此刻,在如口中“那边”,封如故所居住小别馆之中。
志得意满丁酉,掌拍去,意图重创封如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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