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续二十几日徒劳寻找,已把本来志在必得丁酉行人逼至疯魔,旦发现有道人踪迹,便是无休止疯狂追杀。
即使是封如故诱敌错行之计,只为大家争来短短三个时辰休整时间。
他们直在逃,活活逃成群惊弓之鸟。
在短短休整时间里,封如故只顾得上打坐调息,或是去看看荆三钗伤势如何。
不过,经过那夜之后,韩兢似是开窍,剑锋再不加任何收敛,再加上魔道血徒在这不间断追杀中消耗许多实力,封如故肩负压力骤然少不少。
“只雪颈、霜毛、红网掌鹤。从小小只养起来,丹药为食,醴泉哺喂,现在它已有十二岁。本想在伯宁入道二十载时,赠与他做纪念……”
封如故去捂韩兢嘴:“好吵。”
被捂嘴韩兢眨眨眼睛,发出声轻笑。
隔着封如故手掌,他将心中事说给自己听:“……真想再多喜欢他点。”
言罢,他指指自己,又摆摆手,示意自己不会再吵。
“月光已尽,再不多看几眼,实在浪费。”
封如故懒洋洋哼声:“你还是不够累。”
韩兢温柔地用指背抚抚他侧脸:“……抱歉。韩师哥很快便能帮到你。”
封如故翘起二郎腿,闭目道:“韩师哥,师兄剑术难以精进,是不通七情,连与生俱来杀意与兽性都得靠后天领悟;你倒好,和师兄全然相反。指月君说过……”
韩兢接过话来,虚心地承认自己缺陷:“师父说剑术难以全然发挥,是因为过度多情,杂念芜生,剑术其形其神兼备,却耽搁在个‘不忍’上。”
等封如故意识到韩兢已很久没有
封如故这才放下手来,翻个身,声不吭地睡过去。
初阳之下,那堪为剑道扛鼎少年面容间少几分骄傲昂扬,五官柔和得与他年岁正相当。
韩兢由他枕在自己膝头,疼惜弟弟似,轻摸摸他脸颊,旋即闭上眼睛,运息静心,由得股灵力渐渐流入自己经脉之中。
………
接下来,是旷日持久奔逃。
“多情好啊。”封如故声音低下来,“多喜欢师兄点吧。”
大概是生死之间,人总是格外坦诚,韩兢说:“真很喜欢他。”
他身姿笔直,把自己坐成株潇潇清竹。
但这支竹子今日格外话多:“以前,伯宁是很想骑鹤。他说,如故家在江南之地,他想带着如故,骑鹤去看看他家乡。”
说到此处,他抿着嘴,很是不好意思:“说,会养只鹤给他。也真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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