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胸中怒火炸开,扳住他肩膀,将封如故狠狠按在床上,头属于常伯宁柔软长发在榻上散开,发间还藏着根结好麻花辫。
然而,如看不见他与常伯宁模样脸,满心满眼都是他眼里光,和那个叫人恨不得扒去他全身衣物按着揍笑容。
——像极封如故、可恶笑容。
——像极义父、灿烂眸光。
如气喘着,又是恼恨,又是无措,只抓紧他肩膀,咬着牙喊:
想到那个可能性,如神情微变,脸色转白,毫无预警地抓起桌上只石榴,猛地向封如故丢过去!
封如故本能抬起左手去接。
将那石榴接在手心后,封如故想道,完蛋。
——师兄向来是惯用右手,自己也是。
但自己右手,今日偏偏伤。
。
哪怕在如眼里,封如故此时并不在这里,那物也厚颜无耻地亮着微光,此角明,彼处便灭,像是个曲曲弯弯、难以捉摸心事。
但封如故先注意到竟然是别东西。
如身覆僧袍时,静静地站在那里,简直是个漂亮洁净文僧。但除下衣物,才可见身剑客筋骨,胸膛肌肉偏薄,曲线明晰利落,那出身青楼花魁之手试情玉痕烙在身上,与白金色僧袍相衬,竟平白添几分禁忌意味,既是俗艳,又是圣洁,惹人浮想联翩。
封如故想,难道真是这多年独身人,看儿子胸肌居然也能看得出神,罪过罪过。
换旁人,他还能巧舌如簧地蒙混过关,然而如本就是心思缜密之人,露出这等破绽,还要如何瞒过他眼睛?
如窥破此人身份,这下是当真怒,霍然起身,面色涨红,脑中嗡嗡地响成片:“封如故!你——”
封如故眼见自己身份败露,再无可转还余地,马上举手投降,声音里却还带着点压不住笑意:“抱歉抱歉,没装好,下次尽量——”
这话说得简直和拱火无异。
如羞恼直从心底泛起,那股难堪和不能宣之于口慌乱逼得他心如火煎,偏偏那张笑脸还在他面前晃……
想到此处,封如故又惯性地摸摸鼻尖上此时并不存在小痣。
他不知该怎样向如解释,试情玉名为“试情”,便无诱情之效。
他也不知该如何打消如绮念,甚至不知……该不该帮他打消。
没想到,他这点小小举动,总算引起如怀疑。
以前,封如故是活在他义父口中陌生人,如并不认得他,自是无法将他与义父做出比较,但如今,他将此人小动作看在眼里,越看越是生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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