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不用觉得触感有些不对,低头,立时骇然。
——方才起身之时,封如故握把小小果刀在自己掌心。
刀锐面已全部切入他掌心,
“这样来,关大山主是绝不可能答应师兄带回去,也会立即封山,这样来,理由充分,山内山外之人都不会起疑。”
彼时,关不用听得满身起粟,讷讷地问:“……在这之后呢?将弟子分别集合,排查?”
“排查太难。”封如故眼皮也不眨下,“不如全杀好。”
关不用时没能听明白封如故意思:“……这是何意?”
“丁酉不是要封如故杀遍青阳派吗?”封如故道,“得杀给他看呢。”
色血。
他指甲虽被清洗过,其中也有丝丝缕缕血,像是抱过个满身鲜血人留下痕迹。
弟子想到未能出门、去向不明关不知,不由精神震。
好哇,没想到,蚀心蛊昨夜无效,今日却派上大用场!
他在人皮面具之下欢欣不已,在面具之上强作出脸震惊,尾随着悲愤关不用而去。
他说:“等今晚,入夜,这个‘疯子’便会毒·性发作,逃出囚地。当然,动手不会是。”
他走到常伯宁身边,拉拉他衣带,炫耀道,“师兄通晓穴法,知道能剑封人气穴,而不伤及人命办法。不论善恶,统统打‘死’再说。”
因为自觉给封如故惹麻烦,常伯宁毫不推辞,对目瞪口呆关不用轻轻躬身。
“丁酉恨极,绝不甘心稀里糊涂死在道门手中,他盼着清醒地死。所以,当犯下不赦之罪后,他定会带着解药出现在面前,救醒来,再叫生不如死。——他总是喜欢玩这种把戏。”
言及此,封如故转向关不用,从掌中抽出什东西,当啷声丢上桌面,旋即握住他手。
至于关不用,他背对小院,背上早被冷汗沁透。
约盏茶工夫前,封如故捏着自家弟弟下巴,静道:“既是疯,杀两个人,自然不是什不得事情。”
他神态平静,像在讲述个已经发生故事:“昨夜,中毒,幸得寒山寺如大师在旁,被及时控制。如居士不欲声张,发信唤师兄前来处理。天将明时,师兄到来,本打算带回山,此时,听说中·毒,青阳山两位山主前来关心,谁想言谈之中,疯态复萌,趁人不备,剑夺关二山主性命。”
说着,封如故手指下滑,轻点下关不知上下滑动喉结,发出声含混轻笑。
关不知僵硬成块死木疙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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