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若鸿在心中暗骂这贼秃驴不知几百遍,却深怕座下哪个不开眼弟子真动手,咬咬牙,只好收剑坐下:“严掌事疼爱弟子,时难过,伤心过度,才口出狂言,不同你般计较。”
严无复冷笑声:“好龟儿,你缩壳便缩壳,还要说出这许多漂亮话来。”
因为不愿事态发展滑向不可控制局面,祝明朝开口:“严掌事,少说些话吧。”
“好龟女,你愿意居中说些不痛不痒调停话,老夫却不愿听。”严无复不打丝马虎眼,将剑刃戳进地面青砖缝隙之中,另手指着自家死不瞑目弟子尸身,“老夫不愿自家门徒背着污名而死,也愿意相信青霜门教出门徒,个个行得端坐得正,不会做出危害剑川之事。愿立誓,绝不是青霜门下弟子与外人勾结,杀人弃尸。若是最终云中君查出,是谁家弟子涉事,谁便滚出剑川。有谁敢赌?”
闻言,祝明朝、花若鸿,都不约而同地精神振,尤其是花若鸿,眼中已经无法抑制地溢出喜色来:“严掌事,此话当真?”
测著称,难有规律可循,且每杀人,都能借渡对方残余魂气,附于剑锋之上,是以木刃无锋,却足够以煞气夺人性命。
他便腰佩着这些所杀之人魂魄,行走世间,时刻提醒自己应负因果。
如手持悲鸣不断木剑,语气平稳,无嗔无怒:“请三家掌事各自约束门徒,莫起事端。”
花若鸿盯着那柄通体乌黑“众生相”,心有惴惴,却仍要逞强:“道门家事,何须个和尚来管?”
如依然不气不恼,徐徐道:“受人之托,要护人。谁家生事,伤要护之人,贫僧便先斩谁家掌事之首。”
严无复道:“白纸黑字,指印灵契,你选哪样立契都行,不敢签便不是你亲爹。”
祝明朝还在思考时,花若鸿已经喜出望外地看向封如故,全然不顾旁边还躺着具尸体:“云中君,您看……”
封如故说:“剑川事务,不干涉。”
花若鸿大喜道:“那就全仰
被个辈分、身份皆不如自己僧人,如此直白地当面威胁,就连向来喜欢作壁上观祝明朝都白脸。
他们不想承认,却又不得不承认,这名小辈天赋绝伦,修为甚至要比此地资历最老、修为最高严无复还隐隐高上线。
而如是个有名佛门疯子,从某个层面上来说,疯得跟风陵山这位云中君不相上下。
若是他要杀哪家掌事,其他两家也不会相帮,到时候,兵刃动,就是真覆水难收。
严无复静静望着如木剑,不知在想些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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