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腰细却力劲,把自己荡秋千似前后
封如故羡慕荆三钗,是因为他不是不想醉,而是醉不。
如银月光下,封如故拉开自己前襟,低头看着延伸到左胸前含苞青莲。
这是师兄亲手为他画,连通全身经脉,融入草木净化之灵,能化毒、解酒,寻常毒物奈何他不得,想要酩酊场,又会很快苏醒。
这十年间,他都是这般清醒。
到最后,他只好用药物来换取时难得糊涂。
封如故点点头,不看钥匙,转而开始打量整座庭院:“钥匙都给……不知道这个院子能卖多少钱呢。”
荆三钗嘀咕道:“你敢。”
“敢。”
“你大爷,等把你摁着揍时候你就……”
说到此处,荆三钗顿半拍,才像是想起什重要事情,拳头擂在封如故肩膀上,气道:“娘,忘,打不过你。”
到头来,被灌得酩酊大醉反倒成荆三钗。
在头昏睡过去前,荆三钗把拉住封如故手,把左手扣在他手上:“……千机院钥匙……你帮收着……”
封如故举掌看,乃是朵绿玉牡丹刻印,正正落在他掌心。
牡丹是以机关术世家扬名天下荆家家徽。绿玉牡丹,则是荆三钗个人特属标志。
即使荆公子是跟父亲吵架,出走荆家,不闯出番名堂就得回家继承百万家财,他在制造自己机关时,也得打下这样刻印。
他在廊下坐下,取出烟枪,将口薄雾吁向月亮。
当夜,封如故又做梦。
大概是今日见到故友、勾起回忆,他这回梦境很是宁和。
他梦到十四岁自己。
十四岁封如故双脚束着条藤蔓,被倒吊在棵柳树上。
封如故被他这拳头差点捶到地上去,往前踉跄两三步。
但他很快直起腰来,好像刚才失足仅仅是因为酒醉、步伐不稳而已。
月色将他额上细汗映得碎光微微。
好容易把荆三钗带到正屋之前,封如故看荆三钗睡熟,才扶住侧垂柳,擦擦额上汗,稍喘会儿气。
将人扶上床,简单替他换下衣衫、凉好浓茶、放在床前后,封如故羡慕地看他眼,掩门而去。
这是荆家世代相传规矩,绝不可违背。
封如故面背着荆三钗回屋,面借着月色打量掌心里牡丹印。
荆三钗从后把拍下他手掌,口齿不清道:“看什?小心看到眼睛里拔不出来。”
封如故逗他:“不让看,给干什?”
荆三钗圈住他脖子:“万误触,明天早起,地死人,不好收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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