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子俩相对无言,期间钱多树几次欲言又止,等到儿子吃完要起身,他这才叫住他:“立业。”
周黎撩起眼皮看他。
钱多树沉默几秒,终于承认错误:“这次是不对,想过,不能再这样下去,打算去看医生,你……”
他措辞番,“你这个情况也得看看,咱们起看,起治。”
果然活久见,周黎长这大第次见到有父子俩相约精神科,而自己竟还是其中位参与者。他看着钱多树,见对方神色虽然难堪,但很是认真,便点点头:“成。”
转天早,周黎刚睡醒就听见外面开门声。
他全身酸痛,不怎想动,懒洋洋地躺会儿,直到见狗大爷也醒才伸手撸撸毛,抱着他出去。
钱多树正在吃饭,见到他,手微微抖,勺子顿时掉在粥里。
他没顾上捡,看着儿子脸,嘴唇蠕动下:“起?”
周黎“嗯”声。
季少宴推完两次小球,就见这傻白甜心情迅速由阴转晴。
不仅如此,还打鸡血似对着他吼几嗓子歌。
“咱老百姓,今儿晚上真呀真高兴吼!”周黎握着他小爪子,不管是不是破锣嗓子,想唱就唱,“咱老百姓,今儿晚上真呀真高兴嘿!”
季少宴:“……”
他刚刚本以为这傻白甜是反射弧太长,送完钱多树回来才知道伤心。
他不是真多重人格,看不看无所谓。家,bao能不能治好,他也不清楚,可钱多树既然肯迈出这步,他挺想看看结果。
算算,如果剧情不变,距离豪门找上来就只有两个多礼拜时间,即便这点时间能做改变很小
钱多树道:“买早点,过来吃。”
周黎又“嗯”声,去浴室分别给自己和狗大爷刷完牙,出来后没有先去饭桌,而是折回卧室,拎着电动牙刷往桌上扔:“喏,给你买。”
钱多树瞬间像被抽巴掌似,第次觉得在儿子面前如此难堪。
他深吸两口气才缓解鼻腔酸涩,哑声道:“先放在你那里,等改好你……你再给。”
周黎不置可否,从塑料袋里拿出两个小包子给狗大爷喂饭,这才坐在饭桌前。
现在看,这脑子里是真缺筋,而且还缺不少,都快把大脑缺成危房。
周黎不清楚狗大爷腹诽,就算清楚也不在乎。
不过他很快乐极生悲,嚎得太过扯到脸上伤,疼得“嘶嘶”抽气,这才把狗大爷放下,不再作妖,开始给自己抹药。
处理完身上伤,便到该休息点。
卧室暗下来,人狗靠在起,纷纷沉入梦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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