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月眠回神走过去,顺势插嘴:“对,是百草露。”
叶右嗅着空气中令人心旷神怡淡香,然问:“就是可以既治疗外伤又能除疤神药?”
闻人恒和秦月眠顿时齐看向他,后者敏锐问:“你知道?”
“知道,”叶右挑眉,“难道般人不知道?”
“……倒也不是,江湖上人大多都知晓,”秦月眠将心里瞬间涌起诸多怀疑压下去,和气地解释,“只是方才听你说什都忘,有些奇怪罢。”
对于不太要紧事,秦月眠向喜欢先关注自己感兴趣那面,之后才会考虑其他。这次也样。
他是在闻人恒离开后又独自喝完半杯茶,才意识到有问题。
若玉佩真丢——正如闻人恒所说,能拿走人肯定不简单——那客栈事兴许就是个套,不然为何偏偏丢玉佩在那公子身上,偏偏自己和人家住同间客栈,偏偏自己刚住下,人家就出事?
这也太巧。
况且那公子当时已经昏迷,凶手直接杀他应该更稳妥,为何要放把火?莫不是在特意等着自己去救出来,好把他带给闻人恒?
叶右是极其聪明。
他脑筋转得要比秦月眠快,无论秦月眠想到还是没想到,他都已考虑过,所以此刻只看眼,他就知道这位庄主在想什。虽然他也觉得客栈事或许有问题,但他确确实实是失忆,哪怕真有阴谋,他现在也不清楚。
他硬扛着脸颊被扯到疼,好脾气地对庄主笑笑:“只是不记得自己名字和亲朋好友,对些众所周知事还是有些印象。”
“哦……”秦月眠本想再试探几句,却对上这人含笑双眼。
或许是发色太黑,也或许光线作用,这个人瞳孔颜色显得有点淡,很通透,随和中似乎渗着丝冷漠,像是能把人魂都射穿。他要说话硬生生咽回去,心里只有个念头——这
秦月眠坐不住,连忙去找他们。
叶右烧伤除去脸颊外,身上其他几处地方也有,但好在不算严重,被好汤好药地养半个多月,痛感早已消退大半,并不影响活动。
他轻车熟路地向榻上坐,等着换药。
秦月眠进门时,抬头便见那公子脸上布条再次被解开,长衫半露,黑发披肩,半张脸艳丽逼人,加上那丝散漫随性神态,这风采整个江湖恐怕都找不出第二个。他呼吸微微滞,扫见闻人恒那货温柔地杵在旁,还端着副“好师兄”架子,嘴角抽搐下。
闻人恒正研究托盘上小瓷瓶,道:“挺好,这是纪神医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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