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末空白着表情,很久之后,她才喃喃道:“哥又抢巧克力。”
“嗯?”青年挑眉,“找他理论去。”
沈末捂住眼睛,眼泪又涌出来。
不对。
傅凛哥不会这说。
男人单手盖住双眼,模糊呼吸声逐渐加重。
半晌后,他才平复情绪,轻声问道:“你……去哪?”
“什去哪?”青年纳闷,“直都在啊。”
“碰。”
水盆摔落于地面。
沈渊抬手轻轻地在傅凛额间划几笔。
黑色咒文于青年额间若隐若现。
下刻,青年缓慢地睁开眼睛。
他眨眨眼睛,脸上神情明朗而轻快,像极傅凛生前时模样。
但仔细看去,青年瞳孔涣散,毫无焦点,空洞得犹如滩死水。
柔软大床上,秀气青年紧闭双眼,沉沉地睡着。
他皮肤紧致,面色清透,与活人无甚差别。
完好地保养具尸体,对于沈渊而言,不过举手之间。
可青年眉间死气却怎也掩不去。
沈渊拿着块湿布细致地擦拭着青年手臂。
他会说:真不知道他个大男人怎这嗜甜,别哭,再给你买几盒新。
沈末知道这个术。
他们沈家基础课程之。
尸首傀儡术。
不过是……她哥自言自语罢。
沈末捂着嘴巴,眼泪止不住地落下。
她跑出去。
她不知道自己跑到哪里,也不知道自己哭多久。
只记得最后,清秀青年找到她。
青年心疼地揉揉她脑门:“小末,你怎?谁欺负你?”
他看向沈渊,表情柔和。
“阿渊。”青年笑笑,唤道。
“……嗯。”沈渊闭上眼睛。
“阿渊。”青年又唤遍。
沈渊声音哑得几乎听不见:“在。”
沈北延:“家主?”
“查到?”沈渊平淡地反问。
沈北延叹气:“现场痕迹被雪水化得七七八八,朱砂墨看起来是傅凛施法时撒下,对方使出应当是拉扯魂魄法门。正在排查擅长此种术法派系。”
沈渊点头,不再言语。
他放下湿布,犹豫下,将傅凛扶起来,让他靠坐于床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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