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回端着泡好蜂蜜热水递给谢锡:“谢先生,喝下感觉会好点。”
谢锡接过喝口,而裴回转身进浴室拧干条热毛巾,回来替他擦脸颊和脖子。以前谢其烽也喝醉过,难受得吐个不停,还差点把头磕到浴缸出血。那以后,裴回就会替他冲泡蜂蜜热水以及擦脸,所以照顾醉酒人很熟练。
谢锡垂眸,望着半跪在地上裴回,他在替自己擦着手指。模样很认真,在昏黄灯光下,眉眼温柔又精致,极为好看。谢锡右手食指微动,然后就着大拇指指腹轻轻摩挲,眼睛微微眯起,面无表情俯视着裴回。
脑海里,却在想着些见不得人东西。
他对裴回,这个儿子男友产生见不得人心思。
听到动静便下床出来,穿着睡衣站在楼梯口向下看,发现身霜寒并且冷着脸谢锡走进来。他在客厅前停下,忽然抬头对上裴回。
裴回愣,随即点点头当做是打个招呼。谢锡冷淡地收回目光,然后上楼,路过裴回身边时没有停留,径直朝卧房走去。
裴回想着没自己事,于是回到房间里,结果刚睡下就听到隔壁传来剧烈声响。他惊,连忙起身开门,犹豫着便先去找老管家说明事情。老管家却道不必管,裴回惊讶:“为什?”
老管家:“先生喝酒,不准别人靠近。”
裴回半信半疑,却也无法,于是回房,打定主意不管闲事。可是隔壁声响越来越大,他脑子里下子闪过许多醉酒摔倒磕破头、或是淹死自己新闻。叹口气,起身下床来到隔壁敲敲门:“谢先生?”
谢锡俯身,凑近裴回,看着他逐渐露出不自在、惊讶和略带警惕表情,忽然笑声
半晌后,门突然打开。裴回差点儿撞上面前宽阔胸膛,幸好及时稳住自己,他抬头:“谢先生。”
谢锡面上看不出喜怒,转身往回走:“进来。”
裴回进去时顺便带上门,转身瞧见谢锡还穿着合身西装,外套脱下来,领带扯开显得有些落拓。金丝边眼镜还挂在脸上,双眼冷如寒潭、又似毒蛇猛兽牢牢攫住裴回身影。
裴回在这段时间相处中逐渐被麻痹,以为谢锡是个讲理人。并没有任何危机感,温声询问谢锡存放蜂蜜热水地方。
谢锡告诉他,然后冷眼望着他来回忙活。单薄身影在眼前晃来晃去,日思夜想,那梦里依赖信任人出现在面前对他百般温柔。谢锡心里恶欲苏醒过来,逐渐蔓延,酒精只是让他迟钝些,并没有完全麻痹神经。至少他不会让酒精控制自己理智,他理智还在,只是放任恶欲肆.虐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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