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他救谢锡,是不愿他死去。他只是想打败谢锡,赢得掌门之位,可是谢师弟误会。裴回翻个身,难受苦恼极。
他把错怪到自己身上,都是自己没考虑好,开始也没说清,导致谢师弟误会。“要是谢师弟知道真相,那该多失意啊。”
裴回叹息,他不管不顾救谢师弟,在没有提前商量更没有经过谢师弟同意情况下与他行敦伦之事,本就让谢师弟受尽委屈。谢师弟默默承受,在相处中误会他们是两情相悦,于是约定好此间事,共赴河山。
“要是谢师弟知道救他,并无其他心思,岂不太残忍?”裴回辗转反侧,越发觉得自己残忍。
假如他今晚没有听到谢锡那番真情剖白,等知道真相那刻估计也不会太在意。可时机太好,正是他对谢
眼和那些甜蜜得能够迷惑人话语里。“思君如满月,未敢减清辉。”
话音落下,不再絮语。静谧无声无息侵蚀房间,与黑夜为伍。烛光早就熄灭,月光倒是从窗缝里偷偷溜进片,落在地砖上,静静凝望坐在床沿边男人。
他眉目温柔得像裁春风、盛湖水,眼里却是片偏执深情,偏偏唇角还挂着笑,无端叫人心生寒意,只觉疯癫成狂。若让旁人见到此幕,恐怕会毫不犹豫深信,他会因为心上人拒绝而癫狂。
不敢果断拒绝他情意,只能小心翼翼周旋,或许到最后会落入他情网中也不无可能。
过许久,久到月光已然黯淡,谢锡才不舍地将目光从裴回身上挪开,起身离开房间。房门‘吱呀’声打开关上,不过片刻,本该熟睡裴回忽然睁开眼。
裴回酒量不好又贪杯,通常只喝个三四碗就醉,醉过之后很乖,闭上眼睡觉很快酒醒。晚上时候回房途中吹冷风,本来就迷迷糊糊地有些清醒,后来又喝谢锡亲手煮醒酒汤,虽说还是昏沉沉,但也几乎没醉意。
等他睡觉悠悠转醒,已然完全清醒。正要睁开眼时却听到谢师弟在耳边低语,那絮絮低语令裴回头皮发麻,因耳朵、脖子处本来就是他敏感地区。谢锡那厮还在他脖子上咬口,忍住没动很给面子。
裴回也庆幸自己没动,要不然就听不到谢锡剖白。但听完后又后悔,早知道就当成什也不知道。听也不是,不听也不是,心累得很。
安静几刻钟,裴回抬手捂住脸,哪儿有得选择呀?!
他竟然不知道谢师弟误会自己对他有绵绵情意,引得谢师弟也回以相同深厚情意。现在回想过去,怪不得他总觉得谢师弟言行怪异,原来他是拿自己当心上人对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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