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腿上受伤,站不起来,就这坐在牢房中,抬头看向方临渊。
方临渊倒直言不讳:“你第回就没有死成,以后就难有勇气再死。”
那人看着方临渊,片刻没有说话。
买卖粮草、操控粮价,官商勾结,包括漏缴税额,这些罪名全都能给谭暨与江华清坐实,不再有审讯必要。
方临渊去见是昨夜那个杀手首领。
他肩部与腿部都受伤,并不算重,经由军医包扎之后已经没有大碍。
方临渊去提审他时,他被捆缚在牢中,嘴被堵得严严实实。
牢里狱卒都知道他是死士,于是严阵以待,生怕他会自尽。
“可是,不过几十个人而已,大费周章地养在兖州,是要做什?”
赵璴沉默片刻,开口。
“你还记得京中那些扮作胡匪汉人,是往哪里逃吗?”
方临渊看着赵璴眼神微微愣。
片刻,他嘴唇动动,许久没能说得出话来。
临渊片刻说不出话来,眼看着赵璴起身坐定。
赵璴虽说受伤,但肢体却仍很有力,稳稳地撑着他自己便坐起身来,在背后枕头上靠住。
“才从牢里回来?”只见赵璴定定看他片刻,接着将话题转移到另边。“情况如何?”
“刚才你捉拿领头那人时,便觉察到不对。”说到这儿,方临渊脑袋终于清楚些。
眼看着赵璴点头,他便接着说道。
方临渊在牢门外坐下,示意狱卒给他松绑时,狱卒还有些犹豫:“这……将军,若是他轻生咬舌……”
方临渊却只看着那人,冲着他笑笑,继续说道:“没事,知道他不会。”
狱卒闻言,便也没再坚持,按照方临渊所言替他松绑,接着又在方临渊命令之下退出去。
监牢中便只剩下他们两人。
“你怎知道不会自尽?”
……兖州。
那些杀手逃跑方向,就是兖州。
——
第二日早,方临渊又去监牢里。
从商贾府中查到证据太多,以至于衡飞章夜没睡,大早便将它们全都整理出来。
“安顿好他们之后,就去试探江华清。果不其然,这些人是江华清替人养,想必今日行动,也是江华清擅自做决定,为他自己保命用。”
“你猜得很对。”赵璴点头道。
“但还是有事不明白。”说到这儿,方临渊皱皱眉,道。
“什?”
“擅养死士于*员来说,是诛九族死罪,他竟敢帮人去做,定然那人是有保住他性命本事,他所做事,定然于那人而言是极要紧。”方临渊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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