稍有牵连*员们纷纷松口气,就连从不待见东厂鸿佑帝都难得地嘉奖时慎番。
这些话,全是方临渊从旁人口中听来。
“听说锦衣卫林大人这几天都不大高兴呢!”李承安绘声绘色地对方临渊说道。
“前两日见过他次,满脸官司,都没敢招惹他。”
方临渊抬眼,看向他神色明显就不大相信。
方临渊平乱归来,蓟北还有不少需要善后事宜,鸿佑帝全交由朝中其他*员去办,不必方临渊再奔波。
至于那些蓟北押送回来那些官吏,鸿佑帝直接全交给东厂,之后审讯与定罪,都由东厂来办。
这倒是鸿佑帝登基以来头遭。
毕竟,东厂被鸿佑帝冷置多年,在朝中早就形同虚设,这些年来,便是连宫中伺候贵人们内侍都不如。
许多人都说,是因着东厂这回案子查得漂亮,让陛下对他们另眼相看。
现在这样,从今天到以后,岁岁年年。
他缓缓回过头去。
便见灯火通明船舱里,方临渊手脚毛躁,这会儿已经忍不住拿筷子去夹鱼吃。他夹块到碗中,又欲盖弥彰地将那条鱼翻个身,将他筷子留下痕迹藏在底下。
微微晃动灯火之下,他黑亮眼睛和扬起嘴角,偷偷摸摸又轻松快乐,像是漫天神明真听到赵璴愿望。
他们在赐福于他。
“林子濯不是天天都这样吗?”他说。“你还打算看他朝你笑不成?”
“哎呀!”却见李承安连连摇头。“不是!又不是傻子,怎会看不出来区别呢!”
方临渊闻言笑两声,看着他没言语。
李承安急得快要跳起来。
“您怎不信说话呢!”他
但也早有风声传闻,说是因为这回事涉大理寺,锦衣卫最近又不知为何不得陛下青眼,以至于让东厂捡个漏,只怕要在朝中好好地耍通威风。
时间,因着东厂当年恶名,朝中时人人自危。
但是,几天下来,整个朝堂竟派风平浪静。
自从涉事*员被全部羁押之后,审讯,录供,捉拿,全部都在朝中章程之中,甚至蓟北那多*员落网,却竟总共都没牵扯几个京官,像往日般风声鹤唳、半个朝堂都被传去衙门问话那样状况,更是根本没发生过。
几天之后,案件结,安静而迅速得让所有人都猝不及防。
赵璴回过头去,低头看向手里灯笼。
他眉眼中也浮起浅淡笑意。
接着,他手下笔墨翻飞,在那句话之后,画上对小小、栩栩如生鹿角。
——
鸿佑帝确说到做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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