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璴扣在引枕上手不自觉地收紧。
他怕看到方临渊怀疑眼神,他不想看到方临渊打量着他,审视他,对他递来“原来你是这种人啊”眼神。
即便生来轻贱妖鬼,也需在犯过错后,再接受这样惩罚。
马车飞快地驶过荣昌街。
距离花朝之夜动乱已过去多日,荣昌街复见繁华。此时华灯初上,街上人来人往。有几个十六卫骑马经过,还有卖糖人小贩热情地招呼他们拿上两个。
前去查问,怎会是方临渊?
这些烂事于赵璴而言算不得什,可想到方临渊就在当场,他心下不知为何焦躁得厉害。
马车车轮碾过砖地声音充斥在他耳中,他心里泉眼似不断往外涌出,却是方临渊切有可能对他猜测。
他会以为申莺娘与他是什关系?
想起这些日方临渊与他说话时,总是亮晶晶那双眼睛,赵璴毫不犹豫地打起车帘,对车夫说道:“快些。”
将窦怀仁那处房产,转移到自己名下。
窦怀仁那蠢货,却还天真以为,赵璴此举是在帮着他欺瞒和嘉公主,以至于月三回鹊桥相会,直接改成五次。
赵璴则懒得管他与那外室风月情事,除取地契那次,便再没去过春来巷。
这回,是第二次。
马车上赵璴神色阴沉,扣在膝头那只手捏着丝帕,柔软布料已经被他攥出折痕。
马车减下速度,拐进春来巷中。
春来巷里这会儿已经有十六卫在周遭戒严,周围住户都关
他第次提出这样要求,车夫心下凛,连忙扬起马鞭,催促驾车马奔跑起来。
京中砖地并不平坦,马车当即有些颠簸。赵璴单手扣在引枕之上,窗上帘幔被风撩起,露出他双惊为天人、却冷若寒潭眼睛。
他知道,干净光亮向来都是脆弱。
洁净魂魄如此,对个人干净而炽烈目光,也是如此。
轻而易举地就会被染污,就会变黯淡,就会在误会之后今非昔比,再见不到同样片皎洁光亮。
窦怀仁那个蠢货,这几日朝中混乱,他早递信叮嘱,他却还偏要去趟那趟浑水,被人抓住把柄参本。
这便罢,却没想到他竟早关照过那个外室,堂而皇之地拿着赵璴名头招摇。
其实,这对赵璴已经没什影响。
即便此事败露,也尽可以当做是他时糊涂,替亲眷隐瞒外室之事,无伤大雅。而至于窦怀仁皇帝梦,这些年来他势力早被赵璴掏空得七七八八,又有大堆把柄握在赵璴手里,他想逃都逃不掉。
但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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