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缓缓出
口气：“今晚
事，
如今只理出
点思绪。”
“你说。”
“他们今日非但有数十个人，还有砍刀与马匹。这
庞大数量，又要统调遣，定是要暗中囤积，需要有处据点才行。”方临渊说。
“若要查，此处可以下手。他们计划周密，却是匆匆逃离。若想将上京城里痕迹全部抹去，要还有同伙滞留在此，要便绝不可能。”
“你说没错。”赵璴说道。
“你大半夜来这儿，不会就为给送夜宵吧？”他问道。“赵璴，你有话还是直接说嘛。”
赵璴闻言，翻动信纸手微微顿。
信还没有写多少，十三策这会儿也只写到第四策。但单只这些，已然囊括玉门关守备各处细则、如今关内各将领*员详细情况、以及那仁帖木儿帐下几员将领用兵偏好及弱点。
赵璴确实没想到方临渊这会儿会在做这个。
他极想离开上京，如今骤有变故将他滞留下来，他想来是该不大高兴。但转念想到方临渊素来将玉门关兵士百姓看得要紧至极，他如今连夜写信，也全是情理之中。
方临渊点点头，将那盒子打开来。
却见赵璴漏夜前来、还是独身人这样神秘兮兮模样，送来盒子里却赫然是几盘糕点果子，还有两盘小菜，闻起来挺香。
方临渊疑惑地抬眼看向他。
却见赵璴边缓缓翻着信纸，边问道：“你这是要给谁？”
“过两日卓方游就要离京，准备连着父亲手札并交给他。”方临渊答道。“你这又是……？”
“但是，陛下要查清来龙去脉，光有
只是……
虽确实不是特来给方临渊送宵夜，但方临渊这问，他竟时不知怎回答。
“皇帝可有说，让你处理完这件事再去边关？”赵璴顿顿，说道。“若是如此，你恐怕不需要写这个信。”
方临渊却摇头：“有备无患。守城之事卓方游很擅长，只要突厥没有太大动作，他都能轻松应付。只是陇西十八城刚收回来，百废待兴，守将定是诸事繁杂。他总不能到那会儿，还事事都送千里信来问吧？”
说到这儿，他顿顿，愁色渐渐爬上他眉心：“《定边十三策》早在回京之前就已有构想，现在写来并不算难。但是……”
他指指赵璴送来食盒。
“快三更，你不饿？”赵璴抬眼，神色平静。
“……就是吃？”方临渊又问。
接着，他便迎来赵璴平淡视线，像是在问他还能是什。
方临渊讪讪地转开目光，随手拿出个酥饼咬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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