鸿佑帝闻言点点头。
“朕有爱卿,自是能安心。”他说。“爱卿回去便慢慢准备吧,待天再暖和些,朕亲自送爱卿出城。”
——
方临渊回去就将此事报知长嫂。
宋照锦得知他要走,不由得多有抱怨。
方临渊只得叩首道:“那臣请陛下坚持底线,仅同意与突厥交易精盐,仍拒绝市铁。”
“这样可行吗?”鸿佑帝问道。
“突厥炼不出中原精铁,却仍有粗铁可用,于他们而言自不算当务之急,与盐相提并论,也只为混淆视听罢。”方临渊说。“盐只为民生之需,精铁却是为用作征战。二者云泥之别,请陛下三思。”
鸿佑帝沉吟片刻,终于点头。
“朕明白。”他说。“多亏有爱卿在侧。朝中大臣虽思虑周全,却还是没上过战场,外务之事不过纸上谈兵罢。”
向大宣每年缴纳岁贡之外,又是早存想要开放互市、与大宣交易粮食与盐铁心思。
鸿佑帝又传召方临渊回,说旁都已经谈妥,但盐铁之事乃国之大计,朝中大臣们争执不休,如今仍没有论断。
方临渊自是反对。
盐务暂且不提,精铁却可铸刀剑。若突厥得大宣所铸精铁,用以锻造武器,那大宣便算行以己之矛、攻己之盾之事。
鸿佑帝闻言,深以为然。
“就那急?皇上才同突厥人签合约,突厥既要纳贡,又要互市,想来边境至少三五年是安定。你如今才娶妻不过月,边关要守,难道你家就不要?”
方临渊只好在旁赔笑:“陛
“陛下谬赞。”方临渊道。
“那仁帖木儿初十便要离京。朕原想多留你些时日,但如今边境通商在即,若无爱卿坐镇,朕实在放心不下。”鸿佑帝说。
方临渊闻言眼睛亮。
终于能走吗!陛下金口玉言,这话意思恐怕是在催他收拾行装。
他忙抱拳行礼道:“突厥狼子野心未消,臣甘愿驻守边疆,以安陛下圣心。”
却不料几日之后,宫中传来消息,说那仁帖木儿愿以位突厥公主作交换,请大宣允准与其互市盐铁。
鸿佑帝又将方临渊传进宫。
“今日召爱卿前来,还是因合约事。”鸿佑帝说。“帖木儿王储固请朕开放盐铁互市,甚至不惜遣公主前来和亲。如今朝中大臣们纷纷劝朕同意,朕也实在难以拒绝。”
方临渊欲言又止。
这让他怎跟鸿佑帝说啊!当日他枪挑下那仁帖木儿兄长头颅,他竟还在帐中鼓掌叫好。更遑论如今突厥大汗有三十多个子女,远嫁个公主罢,对他们而言易如反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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