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自然。”方临渊
丝不苟地编造道。“公主纯真率直，臣视若珍宝。”
他这辈子没考过科举，只听说那些进士们殿前奏对时，冷汗能浸透整个肩背。
如今看来，他们倒是不算夸张。
几句话说得比杀
方临渊还难受
方临渊不由得侧过头去看向赵璴。
这人
五官天生就生得锋利，非得仔细装扮才能遮掩住过于锐利棱角，但即便如此，眼看去也是副攻击性极强冷艳，哪儿有半分圆润模样？
……也是，皇上如今尚且不知他这位女儿是个男儿身呢。
贵为九五之尊，却连自己孩子是男是女都没弄清。方临渊时竟有些同情鸿佑帝。
他面上不敢有半分懈怠，目光在赵璴脸上略微顿，便笑着转过头来，起身对鸿佑帝行礼道：“臣有今日，全凭陛下成全臣片痴心，臣若再不照顾好公主，教陛下担忧，那臣便万死难辞。”
响起鸿佑帝含笑声音：“快请起吧。来人，赐座。”
立时便有宫人上前，将二人引到旁侧坐下。
方临渊落座，这才抬起头来。
鸿佑帝端坐在高台之上龙椅上，身着织金蟠龙广袖长袍，不过五十岁模样，五官虽不出色，却自有派久居高位帝王威严。不过他眉目向来是平静慈和，朝中民间也皆称颂他仁厚端方。
可他虽宽仁，却自有番柔中带刚风骨。
方临渊只觉这辈子没说过这
多假话。他只能借着低头行礼动作，硬将这段话说得圆满。
“快坐下。家人坐在起闲话，总这般起身行礼，倒教朕不自在。”鸿佑帝笑道。
他眉眼舒展，神情放松，看起来似乎很满意。
方临渊微微松口气。
姜红鸾也在旁侧笑道：“是。不过徽宁性子总刚强些，还需安平侯你多照应着。”
他登基后，既重整科举制度，广纳民间贤才，又为防止外戚干政，开遴选平民女子入宫为妃先例。多年以来，朝堂风气得以肃清，当朝也出不少布衣出身清廉贤臣。
而他身侧这位继后姜红鸾，便是大宣第位平民出身皇后。
她出身淮南书香门第，性格柔和温厚，治下也极仁慈。她生得便是副水乡女子柔弱安宁模样，看向他与赵璴二人时，眉眼间皆是柔和欣慰。
“辛苦你们二人早起入宫。也是陛下惦记，总想着徽宁十余年都未曾出过宫，总有不少担心。”她笑着说道。“陛下您看，臣妾早说过罢？安平侯是徽宁良人，定能将徽宁照顾好。”
鸿佑帝闻言，深以为然地点点头，也笑道：“是不错，徽宁瞧着都圆润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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