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如今能稳坐在提督位置上,自然知道该为谁效命。”赵璴慢悠悠地放下铜香箸,说
赵璴独自坐在窗前,钗环尽卸,正慢条斯理地焚炉香。
“安平侯府上下已全打探清楚,殿下只管放心。”
粗嘎声音在静谧室内响起。
吴兴海跪在不远处锦屏前,垂着头说道。
“嗯。”赵璴应声,目光并未从剔红香盒上移开。“可查到宫里探子?”
“可怎觉得,侯爷这两日像不大爱笑?”
“你懂什呀,那是稳重。侯爷成婚,难不成还要像毛头小子似莽撞?”
“这倒也是,成家人,总归不同些。”
几人笑眯眯地议论着,没有任何个人从侯爷略显僵硬神情中,看出“救”这两个字。
——
再跟他说什怕都是空话。
他知道赵璴这要求并非是在为难他,而只是单纯提醒与警告。新婚丈夫并不会第二日便教妻子独守空闺,除非他们二人之间发生什龃龉。
方临渊不得不去。
对上赵璴笑里藏刀眼神,方临渊勉强扬起个僵硬笑容:“自是要去。”
赵璴淡笑着点点头。
“有三个。”吴兴海说。
赵璴笑声:“倒是数量正好。”
“殿下放心,这三人并无异动,对殿下也无任何怀疑。如今安平侯府已尽在掌控,便是他们送出去消息,也必会过们手。”
“做不错。”赵璴淡淡说道。
“东厂时公公出不少力。”吴兴海说。
怀玉阁直忙过正午,才渐渐归置齐整。
松烟是宫里出来嬷嬷,自也是怀玉阁里地位最高侍女。待物件摆放整齐,她便将满院侍女小厮都唤到院里,为便是训话立规矩。
公主身侧伺候人,自不能像别处那般懒散。院里洒扫不许进入堂屋,厅前伺候也不可窥视内室。尤其是公主喜欢清静,除宫里跟来几人之外,任何人不可踏入公主卧房,便是在窗前逗留,都是要即刻发卖。
而卧房之中则是静谧片。
窗外绿窗分映处种着几株芭蕉,如今覆着薄薄层雪。芭蕉外是几重花树,如今正是红梅盛放,枝影横斜。不远处是活水引进片广池,池畔垂柳覆雪,恰在花窗外又立排绿墙。
时间,二人四目相对,仿若真是对举案齐眉贤良夫妇。
方临渊却默默转开眼睛。
谁能救救啊。他无力地想。
而不远处,在院中看见这幕几个长随侍女们笑着说道:“侯爷与夫人当真恩爱极。”
“可不是嘛?夫人可是侯爷朝思暮想求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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