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可却不该什都怕她去碰,这般将她将养在高阁中。”宋照锦说道。“夫妇本为体,你们二人商量着,什事总都是做得来。”
方临渊有苦说不出。
他既不能说这假公主根本就是个公狐狸,也不能说她们孤儿寡母命都悬在此
……即便长嫂手中递出去,是侯府全部家当底细。
方临渊抿抿嘴唇。
“……他刚入门,这些琐事怕累坏他。”片刻之后,他缓缓说道。
只见赵璴眉心动动,唇角勾起个平和清淡笑,挪开目光。
“府中人员简单,又有岁朝操持,倒也清晰明。”宋照锦说。“繁杂事,岁朝都是惯常办,不必担心。”
方临渊眉头不由自主地拧起来。
“这匣子里,则是府中库房钥匙。”宋照锦说。
“长嫂!”
方临渊再忍不住,打断她。
座上两人皆转过头来看向他。
十来岁便替他母亲管事理账。他母亲去后,岁朝仍在府中,如今是专管账册银钱管事。
他长嫂叫岁朝来做什?这样阵仗,好似要将阖府中馈都交托在赵璴手里似。
想到此处,他眼神紧,眼看着岁朝行礼,捧着账册与匣子,放在宋照锦手上。
“只可惜是个不中用,盲眼睛,如何管得起这偌大宅院。”宋照锦说着,将那账册与木匣并递向赵璴。
“而今好,这些东西,也该交到合适人手里。”她说。
言下之意,便是只交权给赵璴,却不要他费神。
“可是……”方临渊还要反驳。
“二弟。”宋照锦不赞同地打断他。
“长嫂请讲。”方临渊低下头。
“你心求娶公主,而今得偿所愿,自是要善待于她。”宋照锦说。
他长嫂面露疑惑,而旁边赵璴则静静地转过头来,平静幽深眼睛带着探究,像是黑夜里伺机而动凶兽。
仿佛他只要稍有轻举妄动,就会扑将上来咬断他喉管。
方临渊身侧手微微动。
他不能多言,,bao露赵璴分毫。他既不知赵璴而今在京中势力如何,也不知他私下养多少耳目眼线。
他兄长为他而死,他决不能轻易将长嫂母子置于险境。
她竟真是这样打算,她可才见赵璴面啊!
方临渊又看向赵璴。
只见赵璴眉眼间似乎也有些惊讶,也并没接起宋照锦递来东西。
府账目交托谁手,直接决定这府中女主人是谁,意义非比寻常。
可宋照锦却平静地娓娓道:“这是府中全部账册文书,你不必怕,若觉繁琐,还有岁朝在侧协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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