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元直接开口问:“当时,您在场吧?”
所有人目光都投注在沈先生身上,后者良久后叹气承认。声音低哑颤抖,充满怯懦和懊悔:“没有生病,只是不想学那些东西。贪玩,厌恶被沈家规矩束缚,于是装病。医生配合,让所有人都以为真得药石罔效重病。但其实只需要三四天后,就能好。”
整个沈家唯男丁,才八岁,厌恶琐屑繁杂规矩,向往自由玩乐。于是他编造个谎言,本来只是顽劣玩笑,可惜出现在封建沈家。
恰时,沈三带着丈夫回来住在天公祠,又恰巧她是克亲人命格。沈先生祖母认定是沈三害沈家唯男丁,狠毒冷酷施以砌墙刑。沈家无人敢反对,聚集在不拘楼亲眼看她被砌进墙里。
贪玩沈先生躲在木柜里捂着嘴看完整个过程,沈三早产生下个女婴。胎盘甚至没有清理就被封进墙壁里,砌好墙面里传来沉闷哼声。她嘴巴被缝起来,张不开。
点火光,那是长明灯火光。主院所有房间门窗紧闭、烛火灯光全熄。杨元突然驻足回头,笑笑便又继续走。
当他们进入房间后,沈小月从藏身处走出来,目光阴鸷。
沈豪悄声问:“可以直接进来吗?”
杨元没有回答,在沈豪来不及阻止情况下把拉开床铺蚊帐,床铺里空空如也。“果然没人。”
王小宏竖起食指,指着与整个房间比例和摆设都格格不入大木柜:“应该在里面。”杨元点头。
沈家人和沈家仆役面无表情看着这幕,并无动容。
沈先生头次意识
沈豪不信,打开木柜,果然在里面看到睡得很不安稳沈先生。木柜里面分为几个隔层,沈先生蜷缩在最大隔层里,以较为扭曲姿势入睡。沈豪极为震惊:“他不会几十年都睡在木柜里吧?”
在这种狭窄木柜里入睡晚,全身骨头必然僵硬酸痛。如果沈先生真坚持睡在木柜里几十年,那就怪不得他明明四十几岁却苍老如七|八十。长期得不到良好睡眠、长期陷于恐惧和惊忧中,足以令他疾病缠身、快速衰老。
沈先生突然睁开眼睛,死死瞪住出现在眼前三人。僵硬身体开始发抖,双脚蹬着想要缩进木柜里。喉咙发出含糊惊恐声音,两手扒着木柜。
沈豪赶紧说道:“沈先生,是。”
杨元开灯,灯光大盛。沈先生呆滞许久才缓缓放松,此时也没有力气和心情发脾气。当得知他们来此目也没有赶走他们,只是疲惫缩在躺椅上。衣服松垮,显得眼前这个小老头格外干瘦渺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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