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原本他,许是还能招架住。但现在他这幅病弱身体,尚没有调理好,身上伤又还没痊愈,每天到夜间都昏昏欲睡,但霍无咎在旁边,却还要闹他。
毛手毛脚地乱捏乱摸还不够,他那处提不得孽障玩意还极不听使唤,没原因地就昂扬地抬起头来,又要逼着江随舟替他解决。
起先用手便可,但没两次霍无咎便不止于此,非要开拓些别法子来折腾他。
江随舟只觉自己是引狼入室。
但他偏又遭不住霍无咎眼睛。那双眼目光又深又烫,硬要江随舟帮他如何时,又透出两分败犬似可怜,让人根本拿他没有办法。
这夜,对他们两人来说,都是头次。
头次在这样安静深夜里,有处温暖热源依偎在起,有平静呼吸,静静交织着,纠缠在起。
——
霍无咎虽成功在江随舟房里赖下来,成孟潜山和魏楷都要称赞声苦尽甘来,但独他自己知道,仍是看得见吃不着。
江随舟身上伤没有好全,每日又忙,总是精力不济,自然遭不住霍无咎怎样。
,让江随舟心跟着皮肤都在轻颤。
很难经受得住。
他忙道:“笑什,赶紧睡。”
霍无咎将他搂得近些。
“也没什。”他说。“就在想,你这乖做什?方才分明能把踹出去。”
江随舟只道自己栽得厉害。
如此,他们便静等着北边下来人马,日子日日地过,眼看着六月便要过去。
恰是临安最热时节,江随舟精神也恹恹。他身体虚,又用不得冰,只得由李长宁给他在日常药中添几味去暑热药材,替他清热降火。
霍无咎却是不行。
江随舟房里不能用冰,连带着他每天夜里回来都要热着。他火气本就旺盛,到这会儿更遭不住,每天夜里,都要辗转反侧半天才睡得着。
但霍无咎已然是高兴得尾巴都要翘上天。
他从前最见不得那种成家便变副窝囊模样男子,而今却发现,只需每日都能见到那人,夜里能将他抱进怀里去,即便只是搂着他,替他揉揉腰背,心下也是满足。
甚至其余,什都不要都行。
——但江随舟却苦不堪言。
霍无咎这人,精力也太丰沛些!
江随舟提醒道:“现在也能把你踹出去。”
随着霍无咎几声低沉笑,江随舟双腿便被他轻而易举地压制起来,再动不得分毫。
“晚。”霍无咎低声笑道。
江随舟只觉这人幼稚得要死,看他眼,便闭上眼睛。
帐外烛火静静地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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