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对百姓而言,父母官作用比皇帝大多。只要衙门里坐着青天大老爷,管他金銮殿上坐着是何方神圣呢。
而临安城中也是如此。各部*员在江随舟挑拣下渐渐归位,因着这些时日被霍无咎吓得人人自危,此时又有江随舟在,多半*员倒也算有主心骨,渐渐回归朝廷。
仅剩下那些,要就是没有清算庞党核心,要就是齐旻派南景老臣。
对于齐旻,江随舟是有些舍不得。
他知齐旻有才,知他德
李长宁最知道头扎在情爱里人有多难缠,听着霍无咎责难番,只当耳边刮过阵风。
直到霍无咎走后,他才轻飘飘地对魏楷说句话。
“犬类若情绪不稳定,总撕咬物品、无故嗥叫,那便是求偶之兆。”他说。
魏楷没懂:“你说啥?”
便见李长宁淡淡笑,意味深长。
道历史需要尊重,但他如今身在此间,只觉而今历史中人,才更需要尊重。
他不想为维持轨迹,让恶人继续作恶,让忠臣良将仍旧不得善终,让黎明百姓遭受荼毒——更要紧是,他不能眼睁睁看着霍无咎像前世样,拥立心怀鬼胎堂兄为帝,独自去阳关,守着那片荒僻、却存留着他最鲜衣怒马记忆地方。
他想要他喜欢霍无咎,辈子都是那般肆意明亮。
既如此,他便要做不少事,既然要做,那就干脆做到底。
他这些心思,只存在心里,并没告诉霍无咎。霍无咎自然也截然不知,此时正提着笔,有些不耐烦,却又强压着性子挨个写那些名单。
“没什。”他说。“只是告诉你,不仅会医人,对兽类病症也有几分解罢。”
——
江随舟这几天将京城内外所有*员名单都整理番。
有些骨头不大硬,但能力极强,他都找出来,或以威势胁迫、或以利禄相诱,再让霍无咎手下士兵和将领严加看管,便让他们陆续接掌各郡县事务。
有这些*员调度,霍无咎便可以逐步撤兵,将士卒都撤离到城外以作镇守。数日下来,南景各处便渐渐恢复原本秩序。
江随舟静静看会儿,便听霍无咎边写,边开口。
“这事儿做完,你就赶紧歇两天。”霍无咎说。“也没什要紧,都能做。”
江随舟却看他眼。
“还没完呢。”他说。“你别想关着。”
霍无咎点办法都没有,心下虽既不放心也不高兴,却不敢说出口,只得将脾气都发在李长宁身上,责怪他开药效果般,让江随舟到现在都没有大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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