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随舟听,忙吩咐孟潜山:“还不去准备?”
孟潜山连忙应下,指挥着侍女们忙碌起来。
周府医告退,没会儿,侍女们便取来厚重被子,替霍无咎将腿盖上。
江随舟问道:“可有好些?”
霍无咎坐
“如何?”旁边江随舟问道。
周府医朝他行礼道:“回王爷,夫人此乃经脉受损所遗留下症状,每逢天寒和雨雪,都会剧痛难忍。”
江随舟皱眉:“可有什医治办法?”
周府医摇摇头。
“别无他法,除非夫人经脉恢复如初……但是,夫人双腿上经脉断得彻底,实在医治不好。”
都疼成这样,还乱吃药呢?
分明就是嫌自己命长!
“胡闹!”他脱口而出,转身便匆匆往外去。
“孟潜山!”
霍无咎歪坐在床榻上,耳内嗡鸣之中,隐约听到江随舟焦急声音。啧,多大点事,至于这大动干戈。
进嘴里便咽下去,将药往怀里塞,闭上眼就要躺下。
竟眼看着是要继续去睡。
江随舟愣,忙问道:“这是治什药?”
按说霍无咎被俘之前,不可能知道他腿会断,怎会随身带着治腿药呢?
霍无咎皱着眉,重新睁开眼。
江随舟眉毛越皱越深。
他自然知道,霍无咎腿是能治好,但他府中大夫却没这个本事。他原想着,只等三年后,能治好霍无咎腿大夫出现就够,却没想到,这三年对霍无咎来说,会这难熬。
只是下场雨就疼成这样,临安空气潮湿,雨水又多,对霍无咎来说,岂不是连受三年刑罚?
他时没有说话。
周府医小心地看着他神色,道:“不过,若是拿被褥和汤婆子替夫人暖着腿,多少是能缓解。”
“小题大做。”
霍无咎不耐烦地啧声,唇角却不受控制,直想往上扬。
——
安隐堂内四下点起灯火,在冷雨之中,亮起片融融暖光。
周府医探霍无咎脉,又替他细细看伤,良久之后,才站起身来。
他此时虽疼得晕头转向,眼前也是花,连身上在发抖都感觉不到,却也知道自己腿疼原因。
经脉受损,到阴天下雨时,这样疼自然少不,更何况江南湿润多雨。这种疼要不命,只是难捱点,想来等雨停,自然就会好。
“让人死不药。”他听江随舟在旁侧着急地问他,像是遇见个多严重事似,唇角勾,嗓音沙哑,带着两分浑不在意。
他还没觉得有什呢,怎把靖王吓炸毛?
听到他这话,江随舟眼都瞪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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