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灯,却是跳跃、晃动。
灯盏将他周围照亮。
他看到,暖黄色灯火下,他坐在间屋子里。周遭摆设尽是古制,用屏风、多宝阁等做隔断,别有洞天,高雅端肃。四下虽没什亮色,看上去也古拙,但那些物件折射光辉,却自带股内敛庄严华贵。
屋子极宽敞,四下站着不少侍女,打眼看能有七八个,各个垂眼侍立,分毫不显拥挤。
江随舟脑子有点懵。
“您怎就知道野史是假?您不能因为这个就说论文是胡编乱造!您就算研究再多史料,也没亲身经历,亲眼见过啊!”
收到这条回复,江随舟嗤笑声。
研究历史,还要亲身经历?那要是研究古生物,难道还进山去当猴子去?
他冷酷无情地推眼镜,回复道:“说得有道理,但是论文,重写。”
回复完这句话,他面带笑容,揉揉酸痛肩颈,关掉电脑。
过于业余。
毕竟,他在J大当几年讲师,也带过毕业生,什稀奇古怪论文也都见遍,自认也算见多识广,面对学生们时,总能心平气和,应对自如,保持慈眉善目。
……但他倒是第次见到,个历史系学生,以野史为依据,把论文写得像评书似跌宕起伏、声情并茂。
他写,梁朝开国将军、定北侯霍无咎领兵灭景,是有难言之隐。个中原因,是他在南景做人质时,曾被南景某位以“靖”为封号、姓名已不可考病弱王爷纳为妾室,忍受三载羞辱,故而在回到北梁时,兴兵灭景,速度之快,也是因为怀恨在心。
也正因为如此,那位在正史上寥寥几笔、因病早夭靖王,也是非正常死亡。
……幻觉?
他垂下眼。
此时他,竟穿身明红广袖长袍。那丝绸有种贵重垂坠感,金丝绣作繁复云纹,在灯下熠熠闪着暗光。
看
而就在那刹那,周围猛地黑下去。
……停电?
但周围却片漆黑,连夜晚通常会透出微光都没有。
江随舟愣愣,想伸手去寻桌上电源。
但是不等他伸出手,四下便骤然亮起来。
他不是病死,是被定北侯斩首。为报当年之仇,定北侯还将他头颅悬在临安城墙上,硬是悬整整三年。
江随舟当时觉得,这孩子,或许选错专业,应该去做编剧。
这对他们历史专业来说,基本跟用还珠格格研究清史是个性质。
于是,江随舟毫不留情地将那篇论文批评番,最后给出自己修改意见:改掉选题,重写篇。
那个学生也挺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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