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码还有上亿
妖怪，真心实意地想要当
舔狗。”朱天机看着白棠笑眯眯道：“伙计，你现在还想当合作伙伴吗？”
白棠忽然觉得有些齿冷，他捧起水杯喝
口热水。
“你有没有听过人类门学科，叫动物福利学。”朱天机解释道：“有五个方面，分别是生理福利，环境福利，卫生福利，行为福利，心理福利。”
“说通俗点，就是在肉猪活着时候，对它好点，让它吃好喝好睡好，宰它时，也刀给个痛快。”
“你说这种行为是不是很虚伪？”朱天机用黝黑眼瞳静静地凝视着白棠，他眸色很黑，像是两个黑洞。
白棠不知道该怎
回答，他手贴在杯壁，茫然地摩挲着。
天机笑容渐渐淡去，他神情变得冷淡，“也许随之消失还有寿命。”
天道是平衡，凡事都要付出代价。
“但是妖界最上面那群妖怪不肯放走，如果只顾着上面妖怪，无视普通妖怪，”朱天机轻声细语地说，目光还停留在菜单上，“蚂蚁尚能食象，这个手无缚鸡之力病猪，只能是被宰份。”
“所以就这慢慢耗着吧。”
朱天机转过头叫老板娘过来，把菜名报给对方。老板娘记着菜名，忽然问道：“小伙子，不点下水煮肉片吗？们这里猪肉很好吃，没有点肥肉，全是瘦肉。”
打破诡异宁静是老板娘上菜声，桌上摆放着碗口比脸还大水煮鱼片，香辣鸡丁、青椒牛肉以及烤南瓜。
朱天机深深吸口气，迫不及待地拿起筷子风卷云残，他唇角沾油腻光彩，此刻好心情地上扬起来，“自然虚伪。”
“可却喜欢这份虚伪。”
筷子点过桌面上菜色，青年含笑道：“你看，这些鱼、牛、鸡全部都将到腹中。”
“相比起之前臭气熏天猪圈，勉强下咽猪食，粗鲁愚昧农妇，这些虚伪东西就显得格外美好。”
“不。”朱天机轻柔地笑道：“不吃猪肉。”
老板娘哦声，记好菜名走进后面小厨房。
朱天机有些无奈地耸耸肩，轻声道：“你看这个世道，谁都想吃口猪肉。”他说完沉默半晌，看向白棠道：“可是猪不想被吃呀。”
“猪有什办法呢？猪它只能直跑，直跑，跑出栅栏，跑出屠宰场，跑出肉猪命运。”
“它以为它解脱，其实只不过从个屠宰场，换到另外个屠宰场，新屠宰场更大更可怕，因为杀猪刀是无形，封喉不见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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