磨恐惧时时刻刻都浮现他心头,他内心是空落落,巨大空洞,让人想要拿什来填补。于是他双手颤抖地往下抚摸,从修长脖颈,到宽阔肩膀,他手颤抖得不成样子,连扣子都解不开,那个人按住他手,想要说些拒绝话。
明明对方并没有开口,可是迟才楠就是猜到,他害怕地,惶恐地,近乎孤注掷地吻上对方,因为看不清面容,所以他吻地方不对。
他磕上是男人嘴角,甚至将对方唇磕破皮。淡淡血迹弥漫开来,本来该叫痛是对方,可是不知为何,他却哭出来。
当男人捧起他脸,用指腹拭去那些滚烫泪水时,他才知道,他好像哭。
耳边传来声深深叹息,那个男人俯身,温柔地吻去他泪水。
在朦胧而暧昧黑暗中,潮湿山林,灵泉水清香和泥土气息混杂在起,缠缠绵绵如同绕指青丝,又像羸弱蚕丝,将他颤抖灵魂包围住。
他始终不知晓,那宛如蝉蛹交缠,究竟是对他灵魂禁锢,还是守护。
可是那夜之后,他半生,就和那个男人彻底交缠在起,从此再也无法解开。
迟瑱他们出生,就是最大羁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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