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逍梧神秘兮兮地缄口。
“你跟走,自然就知道。”他笑嘻嘻地说。
即便眼泪会骗人,那日他落泪时眼神,却是骗不人。
他总觉得应当想办法再见薛晏面,至少向他道谢,再道个别。
但他却迟迟没有进宫理由。且他在宫中落过次水后,沈氏也颇为不安,不敢再让他轻易往宫里去。
这事就直搁在君怀琅心里。
他这份情绪,直忙前忙后沈氏没有注意到,他那终日无所事事、总来找他玩弟弟却是察觉到。
前便下热闹起来。
朝中*员们为跟永宁公套近乎,寻出诸多理由。不过永宁公向来是不喜社交冷淡性子,应付几次,便全都推辞去。
故而这段时间,国公府内还算安静。君怀琅养好病,沈氏就开始帮他打点行装。
他和父亲要在江南待两年之久,便有许多东西要带。待到他行李零零散散地全收拾好,已然到早春二月。
也渐渐接近永宁公动身上任日子。
可是,君逍梧向来粗枝大叶,没什细腻心思,只当是兄长舍不得离家,故而心情不好。
君逍梧觉得,自己该想些办法。
他便特意寻个天气极好日子,待到黄昏,溜到君怀琅房中。
“哥,今儿个天气好,带你去个地方吧?”他脸上露出神秘笑容,拽住君怀琅道。
“去哪里?”君怀琅不解。
但是,君怀琅却藏着件心事,越到临行日子跟前,越让他有些心神不宁。
宫中事虽已经尘埃落定,没什需要他担忧,可他却总是回想起那天夜里,自己醒来时薛晏落那滴眼泪。
无论前世如何,这世,薛晏救他命。
自己不过是因着些许怜悯,以及保护家人私心才接近对方,所作所为,于他自己而言也不过举手之劳。
他只是希望不要重蹈前世覆辙,从没想过要对方回报什,可事实却是,薛晏确真心待他,甚至可能比他想象得更加真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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