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太医颤巍巍地重复
遍。
“微臣说，殿下这是……是撞邪祟。”
聆福手抖，手中
茶壶撒片水渍在桌上。
清平帝抬头看他，就见站在旁
“说吧，永宁公世子那儿如何？”清平帝摆手让他起来回话，问道。“永宁公可是朕股肱之臣，他家世子若是出事，朕定要取你人头。”
祝太医额头碰地：“回陛下，世子殿下病，微臣也束手无策啊！”
清平帝面色变。
“你束手无策？”他怒道。“不过区区风寒，连这都束手无策，太医院养你何用！”
祝太医连忙磕头：“回陛下！世子殿下这病，分明不是风寒啊！”
整个朝堂上，竟找不出个既让他信任、又能堪用。
他好不容易找到永宁公这
个不党不群得力助手，正要等越过年关就派他去江南，却没想到，在这个节骨眼上，居然让他住在宫中嫡长子出问题。
清平帝烦得睡不着觉，喊聆福来给自己倒杯醒神茶。
“怎听着那边越来越严重？”他皱眉问道。“不是说只是落水吗，你请是哪个太医？”
聆福忙道：“回陛下，正是太医院祝太医。祝太医医术高超，陛下您是知道。”
是往清平帝住那间宫室。
而淑妃则根本没顾得上管他。她擦擦眼泪，便吩咐宫女上前，要给君怀琅将那碗药喂进去喝下。
薛晏目光落在那碗药上，又挪到君怀琅脸上。
他此时烧得面色通红，双眼紧闭，睫毛像对脆弱鸦翅，在他脸上落下片阴影。
薛晏眼底满是隐忍许久血光。
清平帝问：“那是什？”
祝太医颤颤巍巍地抬起头，不动声色地和清平帝身后伺候着聆福交换个眼神。
“殿下这症状……应当是遭秽物相克，是撞邪祟！”
邪祟二字落定，整个宫室中落针可闻。
清平帝缓缓皱起眉头，片刻后沉声问道：“……你说什？”
清平帝按着眉心，点点头。
“那就是怪事。”他喃喃自语道。
就在这时，门口有太监通禀道：“皇上，祝太医求见。”
清平帝抬抬手：“让他进来。”
没会儿，祝太医就在他面前跪下来。
“白芨。”片刻后，他费劲地挪开眼神，淡声说道。“出来下。”
——
清平帝所在宫室里，也是片灯火通明。
他倚在榻上小憩会儿，就再也睡不着。
到这两年，他明显觉得许家不大老实，而江家那派文人，又拉帮结伙，成天只晓得上折子骂人，做不来什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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