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他这般软弱卑微得，连面都不敢与他见。
秦将离瞥
眼陆断仇：“不该问
，便不要问。”
他虽说仍旧是严厉冷漠而不容置疑话，但是语气却比平日轻不少，甚至隐约带些似有若无有气无力。
陆断仇心下下就有计较。
他这种做下属，最重要不只是伺候好上头这位爷，讨得对方信任。更加重要，便就是讨好对方讨好到点子上，才能真正得对方重用。
陆断仇应是,接着问道：“尊主为何……这般密切地关注着凌霄仙尊行踪，却迟迟不同他见面呢？”
……为什
呢。
秦将离愣。
原本,他是心怀满腔仇恨,只道是若自己见到他,定要将那个辜负自己人亲手杀。他以为自己是心怀最后点仁慈，不见他，是为当年那点微薄师生情义，留他命。
可是后来，秦将离发现，自己下意识地想要接近他，终于见到他时候，心里唯想法，却是将他拥入怀中，无论多久，抱他会。
秦将离得到消息速度很快。不出半日,他便得知凌霄忽然决定要去参加仙道大会。
秦将离莫名其妙地有些慌。
显然,对方不仅发现自己上次行踪,并且并不相信两次都是陆断仇。依照他心思,定是想借着这个机会来身入虎穴，找出那个潜伏进他月华峰中人。
五年过去,他这个师尊,越发不好糊弄。
就在他沉默时候,侍立在他身边陆断仇小心翼翼地发话：“尊主,属下有个疑问，不知当不当问。”
而
秦将离这才发现，他自己心中所剩无几那点仁慈，是冲着他自己。
因为他无论再恨凌霄，他都对他下不去手。他宁可将所有仇恨和痛苦都藏在心底里自己承受，也会将最温柔地方留给对方，不忍心伤他分毫。
而相反，对方却对他那狠。
他能在知道自己身份之后，将自己推下悬崖。他能在“杀死”自己之后，若无其事地去收其他徒弟，平静地，就像自己没有来过样。
自己怕，其实是打破对方平静之后，重新面对对方厌恶眼神。
秦将离瞥他眼。
若是放在从前，他定亲手将这个僭越属下杀死在宫殿之中。
但是,陆断仇确是个看起来吊儿郎当，实则心思玲珑缜密人。他挑选个最恰当时机,让秦将离不仅不会发怒，反而陷入沉默，甚至真有可能将自己心中想法,透露二。
毕竟,那个让他束手无策人，就是他软肋。
秦将离沉默片刻，开口道：“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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