奈哲尔急促地喘
口气，向后移下，和姬清之间分出段距离，他慌慌张张地伸出手拉低帽沿，但这次姬清没有给他拉帽沿
机会。
姬清直接游上前去，抓住奈哲尔手，当奈哲尔手被姬清抓到瞬间，他全身僵住，动不动。
姬清再次把脸凑近，湛蓝眼眸无辜地看向奈哲尔，因为下垂眼尾和抬眸角度问题，那张美丽脸上多丝隐隐委屈，而姬清又特地发出软软声音，用柔软得像水样语气问道：“是
长得不堪入目，所以阁下不想看到吗？”
奈哲尔结结巴巴地否认道：“不、不是!”他眼睫慌张地乱颤，眼睛又不敢看着姬清，只能向下看。
姬清手还是抓着奈哲尔不放，他缕金发垂下，轻轻擦过奈哲尔脖颈，姬清柔声道：“那阁下为什
不抬眼看呢？”
旋律是婉转多情，再加之人鱼歌喉本就是无比动听，随便从大街上拉个人来，听到这首歌都会坠入爱河，更别谈早已情根深种奈哲尔。
无数被歌声吸引过来鱼儿游到幽深海底，许多水母围着姬清上下起伏，还有些会发光生物游向姬清，如浩瀚星河沉入海底，而姬清就是被群星环绕之人。
奈哲尔怔怔地望着姬清，墨绿色眼眸只倒映出姬清人身影，他觉得自己有些喘不上气来，大脑都要开始缺氧，曾经有过海妖唱歌迷惑水手传言，可是如果让他面前人去唱歌，那全世界都会被迷惑。
不，他不想要让别人听到这美妙歌声。
姬清看歌手表演时，总觉得适当表情可以增加演出魅力。这回轮到他自己上场，虽然观众只有奈哲尔人，但姬清唱着唱着就想要增强感染力，于是他对着奈哲尔眨眨眼。
奈哲尔闻言乖巧地抬眸注视着姬清，眼里全是紧张和慌乱，像是被风吹拂水面，这恼人风直不停，于是湖面就直不能平静下来。
“好看吗？”姬清手指轻轻摩挲过奈哲尔手背，看着奈哲尔宛如触电般收回手，然后猛然低头道：“好看。”
他眨眼动作很慢，像是慢动作播放般，眼睛眨时，嘴角还微微向上勾。
奈哲尔就呆呆愣愣地看着姬清。
等这首歌唱完后，姬清把所有表情都收回去，摆出正经得不得样子，好像他就只是单纯地想要练习这首歌，没有别坏心思，他对着奈哲尔道：“好听吗？”
奈哲尔怔愣得望着姬清。
姬清缓缓游向奈哲尔，将脸慢慢贴近奈哲尔脸，鼻尖都快要碰到冰冷面具前，姬清压低声音叫道：“阁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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